查探。不料竟意外發現,這幾人密謀對貧僧的師兄陸大成不利……”
葉子明問道:“陸大成?可是貴派俗家弟子,在洛陽執掌東安鏢局的陸總鏢頭?”
如海答道:“正是!貧僧是師父座下二弟子,陸大成是貧僧的大師兄。這些賊子不知為何,已經糾集大批人手,打算圍攻東安鏢局。貧僧發現此事後,便被這幾名賊子發覺,隨即遭遇追殺,無法脫身,若不是施主仗義相救,隻怕……”
葉子明道:“大師,此事事關重大。魔教想要圍攻東安鏢局,究竟圖謀什麼,眼下還不知道。不過,如今最要緊的,一是盡快通知陸總鏢頭,好讓他有所準備;二是趕回貴寺求援。否則僅靠鏢局之力,恐怕無法與魔教大批人馬抗衡。貴寺與洛陽相距不過百裏,援兵當可及時趕到。我雲劍山向來與貴派交好,今日之事,在下義不容辭。不如大師與在下分頭行動。在下趕往洛陽,向陸總鏢頭示警。大師速回貴寺求援!隻是,陸總鏢頭若是不信在下所說……”
洛憶秋說道:“師兄,這有何難?如海師父既然與陸總鏢頭師出同門,便請如海師父修書一封便可!”
如海見情勢危急,別無他法,隻好說道:“如此辛苦葉施主了,待貧僧修書一封,兩位施主帶去便可。”
葉子明卻向洛憶秋說道:“師妹,大師身上有傷,你護送大師回少林求援如何?”
洛憶秋自然想與葉子明一起去洛陽,因此頗為躊躇,一時沒有作聲。
如海說道:“多謝施主厚意,貧僧受傷不重,應無大礙。”
葉子明心知此去洛陽頗為凶險,決不能將師妹置於險地,便勸說道:“師妹,這夥魔教妖人要大舉出擊,若無援兵,即便東安鏢局提前得知消息,恐怕也是無法抵擋。大師受傷頗重,如此重任,隻有你來擔當了。”
洛憶秋也知道求援之事確實幹係重大,便點頭答應,說道:“既然……隻好如此了。”
葉子明喜道:“師妹此去小心,到了少林寺後,在那裏等我便是。”
洛憶秋也黯然道:“師兄一路小心。為防魔教妖人偷襲,還是不要走大路,最好從山間小路而去。”
葉子明自然答應了。
如海見二人如此,也就不再拒絕,便匆匆寫下血書,便交於葉子明,隨後便分頭行動。
葉子明顧不得休息,當即開始趕路,但又顧忌魔教中人,不敢從大路行走,隻從小路前行,一路翻山越嶺,甚是辛苦。到了洛陽,已然是傍晚了。
古城洛陽向來是中原要地,故而人口眾多,商旅聚集,乃是中原最為繁華之地。自東門而入洛陽,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大街平坦寬闊,大街上人口攢動,大街兩旁,商號錢莊糧店鏢局更是數不勝數。不過,要說東門這條大街上最具威勢的大院,還要數東安鏢局。
東安鏢局的陸總鏢頭乃是少林寺羅漢堂首座行光大師的高足,方才三十多歲,便憑借高深武功為東安鏢局打下了偌大一片江山。不過話說回來,這東安鏢局的生意,還是出手動粗的時候少,安然過關的時候多。各處山賊既然知道陸總鏢頭出身少林派,因此,即便眼見東安鏢局的鏢旗從山下招搖而過,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惹是生非。若是那個不長眼的莽漢非要去攔那鏢旗,在同行看來,這無異於是趕著去投胎。
東安鏢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葉子明未經周折便找到了地方。不料眼前的景象卻讓葉子明大吃一驚。鏢局門口躺著幾具屍體,血流滿地。大門之外裏三重外三重擠滿了圍觀之人。
“這都是什麼人啊!下手如此之狠!”
“太慘了!聽說整個鏢局的人都死了!”
“什麼!陸總鏢頭武功那麼高強……”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葉子明沒想到,這夥魔教賊人居然已經下手了。葉子明站在人群中,一時難以相信如此慘烈之事。
不料此時,隔壁酒樓上一個人忽然神情一動,這人便是圍攻如海的那個黑瘦漢子!那黑瘦漢子向一個坐著的青袍人低聲說道:“莫香主,那邊那個手提長劍的就是今日救走那個禿驢的家夥。”
青袍人微微皺眉,向那黑瘦漢子說道:“廖大山,帶幾個人,將此人殺了。”
廖大山隨即帶了幾個人下樓去了。
不料這幾人方才走出酒樓,葉子明便看到了廖大山,葉子明知道這幾人武功非自己所能抗衡,於是轉身便走,廖大山自然窮追不舍。
少林寺的藏經閣位於後院,藏經閣的北邊分為東閣和西閣,西閣之中,皆是佛經,東閣之中,皆是武功秘籍。雖然同為藏經閣,但是,東閣與西閣因藏書不同,二者之間卻是截然分開的。藏經閣的南邊則是藏經閣僧人的住所。
此時已是深夜了,少林寺藏經閣的僧人如鬆在僧舍中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覺得這幾日他那個幫手如清有些不對,卻始終沒有想到究竟哪裏不對。他實在睡不著,便起身到院中走了幾圈,暗暗思索,想來這如清平時也沒什麼事情,唯一要忙的事情也就是抄一抄經書……不對!經書!如鬆如遭電擊,立刻轉身穿過僧房,到了藏經閣之中,找到這幾日如清抄寫的經書,翻開細細一看,口中喃喃自語:“這人不是如清!”
相似之人,往往有難以分辨之時,就如同孿生兄弟,有時親生父母也未必能夠說出差別。可是在如鬆看來,相貌雖難以分辨,字跡卻不能以假亂真,橫豎撇捺之間,脾氣性情盡數展露。此人的字雖然也端正文雅,極像如清的字跡,橫豎撇捺之間卻透出三分隱忍果敢——此人絕對不是如清!可是,他不是如清又是誰呢?如果他真的不是如清,這人為何要冒充如清?若說是冒充,又如何能找到如此相像之人?這兩人的的確確不是同一人,那麼,又如何會如此相像……除非是孿生兄弟?!可是,他為何要冒充自己的孿生兄弟?!為什麼?當然是別人無法冒充,隻有他來冒充。那麼,究竟有何企圖?如鬆想不出來。
如鬆暗想,也罷,既然想不出來,那就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