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無戒歎了一口氣,說道:“諸位!恐怕……我們四人聯手,也拿不下葉子明和他師妹!”
葛成良也歎道:“我早該想到!葉子明單打獨鬥能擊殺閻羅宗長老,又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柴天鶴皺眉道:“原來如此!大師,葛少俠,季大俠,看來我們還要找些人手,要不然,即便發現了葉子明,也是毫無辦法!”
季正平急於找到葉子明報仇,連忙叫道:“三位!我們到前麵螺山鎮上去吧。鎮上的客棧酒樓總有不少江湖中人,定然能遇到幾個高手!”
葛成良也叫道:“諸位走吧!到了螺山鎮,在下請諸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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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鶴與季正平大打出手的時候,葉子明和洛憶秋正在趕往清風洞的路上。
江南多丘陵,山路起起伏伏,葉子明與洛憶秋時而從水邊走過,時而從山丘越過,時而在竹林感受著江南的春風,時而在樹下聽著清亮的鳥鳴,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葉子明行走在轉過頭來,看著南邊險峻的五龍山和山上遊動的雲霧,不由得開口吟道:“下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歸臥南山陲。但去莫複問,白雲無盡時。”
洛憶秋奇道:“你這是哪裏聽來的?”
葉子明笑道:“這還是我當初從江南回去時,在路上從一位教書先生口中聽到的,這首詩寫的是歸隱之意。”
洛憶秋歎道:“我們本來也隻是來江南賞月聽雨的,沒想到卻身陷江湖紛爭之中。隻是眼下這情形也由不得我們了。快刀門、閻羅宗、黑鬆觀,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葉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好對付,不過,我們不去對付他們,他們也會來對付我們。若是不將他們全部鏟除,不僅我們寢食難安,江湖中也是永無寧日。”
洛憶秋笑了笑,說道:“懲惡揚善乃是我們習武之人的本分,像快刀門、閻羅宗、黑鬆觀這等濫殺無辜,凶狠殘忍的幫派,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這次我們若是能夠查探到閻羅宗的下落,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葉子明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妹所言極是!隻是……如今的江南可謂是步步殺機,師妹,要不然,你先回雲劍山吧?”
洛憶秋瞪了他一眼,卻問道:“師兄,你說卓雨淩與薑正和跑到哪裏去了?”
葉子明一愣,說道:“師妹,你怎麼想起他們了?”
洛憶秋說道:“師兄,當初黃姑娘說過,快刀門正是因為手裏捏著馮正達,這才能得到閻羅宗那邊的消息。我們若是能擒下卓雨淩,說不定便能夠找到馮正達。”
葉子明恍然大悟,說道:“正是!這樣裏應外合,對付閻羅宗的事情就好辦了!”
洛憶秋說道:“若是卓雨淩還能找到馮正達,你手中此時便有從杜長淮那裏得來的解藥,不怕她不聽你的話。”
洛憶秋隨後卻又皺眉道:“師兄,那個宗主……他武功甚高,連行智大師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萬一碰上了他……”
葉子明正色道:“師妹,萬一真的碰上了他,你先脫身,他既然想要我的飛霜劍法,定然不會殺我。你先去飛劍門和鐵劍莊求援便是。”
洛憶秋卻又說道:“可是……他這人心狠手辣……你少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葉子明搖頭道:“我想好了,萬一落在他的手裏,我就編出一套假心法讓他去練,他若是走火入魔了,我正好脫身!”
洛憶秋卻又搖頭道:“不行!我就不信!我們兩人聯手,難道還鬥不過他?!”
葉子明隻得苦笑,心想若是真的碰到了宗主,洛憶秋還是會留下來一起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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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子明和洛憶秋匆匆趕路的時候,幾個手持兵器的漢子正埋伏在清風鎮附近的山路旁邊。為首的那個漢子手持雙劍,身材高大,麵目凶狠,若是賀飛羽在這裏,定然能夠認出,這人就是當初在黃風嶺敗在他手下的閻羅宗堂主劉大魯。
劉大魯正盯著遠處蜿蜒的山路,手下一個手持單刀虎背熊腰的漢子低聲說道:“劉堂主!杜堂主叫我們出來巡山,我們卻繞到這裏來劫道,要是杜堂主知道了……”
劉大魯一瞪眼,厲聲說道:“我們都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另一個手持短刀,瘦小精悍的的漢子卻叫道:“羅大彪!你小子長得這麼壯,怎麼如此膽小?”
劉大魯笑道:“羅大彪你看,還是杜子騰的膽子大!羅大彪你想想,我們要是不抽空出來幹一票,哪有錢去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