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苦笑道:“這種事豈能拿來說笑?此事千真萬確!葉子明如今劍法又快又奇,在江湖上恐怕已是罕有敵手!”
薛林海等人不由得麵麵相覷。
閻金鏢臉色凝重,說道:“要是這樣,那我們……”
趙無憂見他們有退縮之意,便連忙說道:“若是單打獨鬥,我們這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兩三個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要是四五個高手一起出手,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閻金鏢點了點頭,說道:“這話倒是不假。”
薛林海也點頭道:“若是我們四人聯手,也不是沒有勝算。”
駱天江看起來最壯最結實,不過,他卻是最為膽小,他聽其他人這般說,當即說道:“依我看,四人聯手都不算十分穩妥。更何況,葉子明身邊多半還有幫手。江湖上不是都說,他的師妹武功也不錯,還與他形影不離。要是這樣,還要再多幾個人才好!”
趙無憂想起“餘堂主”所說的話,便說道:“駱兄思慮周詳,兄弟佩服!我們隻要多多召集人手,到時候人多勢眾,也不會怕了葉子明。”
趙無憂隨即將三根金條拿了出來,向他們三人手裏各塞了一根,又將“餘堂主”所說的話,說了一遍,三人自然大為興奮,更加信心百倍。
閻金鏢也連連點頭,說道:“若是餘堂主他們也能找到幾位高手,這件事就萬無一失了!”
薛林海正要說話,閻金鏢突然說道:“小心點,有人來了!”
趙無憂一愣,心想四周並無聲響,哪裏有人來了?
趙無憂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趙無憂低聲笑道:“閻兄果然厲害!”
閻金鏢的武功本來就比他們幾人高出半籌,而且他常年獨來獨往,非常警覺,聽覺之敏銳也遠勝常人。
轉眼間,門外幾人走了進來,趙無憂抬頭一看,走進來的是四個人,為首那人約莫五十來歲,腰懸長劍,又高又胖,身形與駱天江極為相似。後麵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子,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
若是葉子明在這裏,便會認出,這幾人便是九宮劍派的甘天宇、何進、柳若萍和陸東傑。
駱天江低聲笑道:“平日裏見的高個子沒有我胖,見到的胖子沒有我高,今天倒是開了眼界!”
趙無憂和薛林海哈哈大笑,閻金鏢卻像是沒聽見這番話一樣,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小口。
甘天宇身為武林高手,自然聽到了他這句話,不過,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句玩笑話而跟別人動手。雖然聽到了,甘天宇也隻當做沒聽到,
何進叫道:“掌櫃的,快快上幾個菜,我們吃了還要趕路!”
店家急忙答應了,便上了茶水,然後自去後麵忙活。
薛林海也沒把甘天宇等人放在心上,便低聲說道:“這件事,一來人手要多,二來也要盡快打探到葉子明的行蹤。”
甘天宇猛然間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心中一驚,向薛林海瞥了一眼,便看見了趙無憂腰間的彎刀。甘天宇隨即想到,這些人顯然不是荊湘一帶的武林中人,看來是專門來找葉子明的。甘天宇的左手下意識按在了劍鞘之上。
甘天宇沒有想到,他這一瞥一按,卻被閻金鏢看在了眼裏。
駱天江點了點頭,說道:“薛兄所言極是!”
閻金鏢伸出右手,在桌子上擺了擺,駱天江、薛林海和趙無憂隨即會意,便不再說起對付葉子明之事。
甘天宇自然不動聲色,沒過多久,他們吃完了飯,便結賬走人。
閻金鏢見甘天宇等人走遠了,便低聲說道:“諸位,剛剛薛兄說起對付葉子明之事,那人已經聽到,他顯然有些意外。不僅如此,他左手按在劍鞘上,顯然在提防我們。我猜,他必定是葉子明的朋友。”
趙無憂等人吃了一驚。
薛林海忙說道:“我們跟上去吧!說不定能查到葉子明的行蹤!”
趙無憂也說道:“正是正是!他們也是四個人,況且還有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夥子,我們也不必怕他們!”
閻金鏢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走,趙無憂等人連忙跟了上去,四人衝出客棧,向甘天宇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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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天宇帶著何進等人沒走多遠,便說道:“剛剛那幾個人在商議對付葉掌門之事。他們顯然個個都是高手,我們恐怕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這件事我們要盡快告訴葉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