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大吃一驚,竟是難以置信。
許連城慌忙說道:“宗主!這等……這等難得的武功……”
徐成風笑道:“許連城,你記住,有些武功劍法的確難得,但是,最重要的是人,是你自己,而不管多麼神奇的武功劍法,都隻是為你所用而已。我既然要你為我辦事,自然要教你最好的武功。”
許連城激動萬分,說道:“多謝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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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風和許連城沒幾天便到了湖州。
萬劍宗的掌門沈青林恐怕不會想到,他派人四處去找徐成風,而徐成風此時竟然就在太湖南岸的湖州。
湖州城的北邊有一片看不到邊的竹林,竹林和太湖之間,有一處極大的院子,此地便是徐成風等人的住處。
徐成風住在大院最裏麵的一個小院子,他讓許連城住在他隔壁院子的一個房間。
此時,許連城正在院子裏練劍,不遠處的樹下,薛林海和趙無憂正在喝酒。
趙無憂看著許連城,笑道:“薛長老,這劍法倒是好劍法,隻是,小子的武功真是太差勁了。”
許連城一聽,不由得臉色通紅,不過,他還是平心靜氣,繼續練劍。
薛林海也搖頭道:“比薑如道差遠了。”
趙無憂笑道:“就算是他的師父,多半也不如薑如道!”
不料,秦勝遠走了過來,他笑了笑,抱起酒壇子便喝了一大口,隨即說道:“兩位這話說的……薑如道是淮西劍宗的高手,哪裏是這小子所能相比的?”
薛林海皺眉道:“秦長老,你知不知道,宗主把這小子帶回來做什麼?”
秦勝遠低聲說道:“你們可別小看了他,宗主說,他可是江南難得一見的劍術天才。說不定過了一年半載,我們就都不是他的對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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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水,此時已近驚蟄,冬日的嚴寒早已遠去,隻有清晨和傍晚才能感受到一絲涼氣。
牛家鎮上的一家酒樓上,中午吃飯喝酒的客人多半都已離去,酒樓裏隻有一桌人了。那四個人臉紅脖子粗,大聲叫嚷,大碗喝酒,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斤酒。
李大寶和宋五是酒樓裏的兩個店小二,此時他們恰好沒什麼事,便靠在櫃台邊上歇息。
李大寶低聲說道:“你看這些人!八輩子沒喝過酒嗎?都喝了兩個時辰了!”
宋五低聲笑道:“你說你這人!要是沒有人來喝酒,掌櫃的就掙不到錢,他要是沒有好日子過,咱們的工錢怎麼辦?”
李大寶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我看到這樣嗜酒如命的人,就是覺得討厭!”
宋五笑道:“反正也不要咱們伺候,他們自己喝去吧!就怕這個時候再來客人,又得折騰一番!”
正在此時,一個風塵仆仆腰懸長劍的中年漢子急匆匆走進酒樓,叫道:“小二哥!快快上些飯菜,我吃了飯還要趕路!”
這漢子正是飛劍門的樊江濤。
李大寶和宋五同時暗暗歎了口氣。李大寶隻得拎著水壺上前倒了一碗茶水,宋五知道,這等江湖漢子向來什麼都吃,吃飽了就行,便轉身去後廚,打算讓廚子隨意炒兩個菜。
李大寶問道:“客官,要喝酒嗎?”
樊江濤卻問道:“小二哥,這裏離雲劍山還有多遠?”
李大寶一愣,說道:“雲劍山?還有二十多裏路。”
樊江濤笑道:“原來快到了!那就不必著急了,到了雲劍山自有酒喝!”
李大寶笑道:“原來客官是要到雲劍山去!恐怕到了雲劍山也沒有酒喝?”
樊江濤奇道:“這是為何?”
李大寶笑道:“客官去雲劍山是要見葉掌門吧?聽說這兩年到雲劍山的人不少,但是,葉掌門他老人家行蹤不定,因此,見到葉掌門的人卻不多。再說了,雲劍山一派可不喜歡飲酒,山上有沒有酒都難說。不像江南的飛劍門,聽說人人都是海量,而且,他們自己還釀酒,據說靈泉山上有好幾個酒窖,至少也有幾萬斤酒!”
樊江濤大笑道:“幾萬斤酒不至於吧?我們靈泉山上才幾個人,這幾萬斤酒要喝到何年何月!”
李大寶嚇了一跳,問道:“客……大俠!您真是飛劍門的大俠?”
樊江濤笑道:“小二哥不會以為在下是冒充的吧?”
李大寶忙說道:“豈敢豈敢!得罪得罪!”
樊江濤沒有注意到,此時,那一桌正在高聲叫嚷大碗喝酒的人臉色不變,臉上卻突然間同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