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憶秋點頭道:“師兄,黃姑娘,事不宜遲,過幾天,我們從飛劍門離開,便直接去孤山派吧。”
顏亦狂和左崇嶽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了同一個念頭,他們心想,孤山派這一次恐怕是難逃此劫,從今往後,隻怕江湖上便再也沒有孤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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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明、洛憶秋和黃羽然走出顏亦狂和左崇嶽所住的院子,隻見夜色已深。
黃羽然說道:“亂石穀那一戰,許連城也沒怎麼出力,看來,他還記得我的救命之恩。”
洛憶秋點頭道:“他武功還不錯,不過,比不上跟你交手的另外一人。其實,你當時若是痛下殺手,他們兩人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你當時沒有這麼做,是不是另有考慮?”
黃羽然笑道:“洛姐姐,我的心思果然瞞不過你。我本來是在猶豫,是一鼓作氣殺了那個人,還是繼續周旋下去。因為當時我想,這一戰即便我們取勝,也難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們一定會逃走,至少我們留不住徐成風。想要將徐成風這夥人一網打盡,就要另想辦法。我們先前說過,希望許連城能成為第二個馮正達。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不能讓徐成風對許連城起疑心。”
洛憶秋連連點頭,笑道:“黃姑娘,還是你思慮深遠。”
黃羽然說道:“還好我沒有猶豫太久,陸少俠那邊就得手了。我當時就還在想,若是情勢危急,我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隻好搶先殺掉與我交手的另一個人。”
葉子明笑道:“黃姑娘,以後我們定會鏟除天雷宗,到時候算起來,一定是你的功勞最大!”
黃羽然笑道:“他們人手可不少,想要一網打盡,恐怕不容易。”
洛憶秋點頭道:“眼下我們對徐成風他們的了解還是太少,甚至,隻有等他們主動出手,我們才知道他們的行蹤。”
此時,三人已經到了他們所住的院子,葉子明說道:“師妹,黃姑娘,童斌這件事暫且不要跟若雲說起。這幾天隻要督促她好好練功就是了。”
洛憶秋和黃羽然點了點頭,便回房去了。回到房間,隻見柳若萍在一旁坐著,而童若雲已經睡著了。
洛憶秋低聲說道:“這丫頭這幾天可是累壞了!柳女俠,辛苦你了!”
柳若萍和兩人說了幾句話,隨即告辭離去。
洛憶秋和黃羽然躺下之後,遲遲睡不著覺,兩人幹脆坐在門口,聊起天來。一直聊到了半夜,兩人都困倦了,這才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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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城是飛劍門的掌門大弟子,潘鶴亭自從受傷之後,功力大不如前,平時隻是在養傷練功,不問外事,飛劍門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俞青城等人。
潘鶴亭早已想好,等俞青城練功有成,便讓他接任飛劍門的掌門之位。既然如此,俞青城的婚事自然要辦得極為體麵才是。接下來的幾天,飛劍門上下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葉子明等人也沒有閑著。葉子明這一次難得見到了中原、江南和荊湘各派的老朋友,四處拜訪喝酒敘舊自然是少不了的。好不容易有點空,還要指點童若雲練功。
虛塵和無戒的傷勢不重,沒幾天就全好了。潘鶴亭得知甘天宇在途中為了抵擋強敵而受傷不輕之後,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敬佩,便令人好生照顧。
葉子明又將陸東傑頗有天賦以及他指點陸東傑劍法之事告訴潘鶴亭。潘鶴亭頓生愛才之心,便向甘天宇提出,要甘天宇在飛劍門養病三個月,這三個月間,他潘鶴亭要好生指點陸東傑的劍法。甘天宇喜出望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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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雪山等人馬不停蹄,來到了湖州。幾人到了湖州,雷雪山連飯都來不及吃,便獨自去見上官青麟。
上官青麟一見到雷雪山,便吃了一驚,忙問道:“雷長老,你怎麼受傷了?你的刀呢?”
雷雪山隻好將孫長河被殺之事,還有他們襲擊葉子明,卻反被打傷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官青麟怒道:“雷長老!我們來到江南,是為了追查巨魔刀法那件事。你怎麼自作主張,跑去找葉子明的麻煩?”
雷雪山隻好說道:“上官長老,我本以為這件事十拿九穩,沒想到……”
上官青麟冷哼一聲,說道:“事情要是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那還了得?你也不打聽打聽,葉子明這兩年滅掉了多少門派?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就十拿九穩?你也太小看葉子明了!雷雪山,我們本是悄悄來到江南,從沒有與人交手,自然也沒有暴露行蹤,因此,這才有可能暗中查訪。你倒好!自作主張,跟葉子明打了一架,打得丟盔棄甲不說,事情傳出去之後,跟那件事有關的人一旦聽說我們在江南現身,一定都有了防備,我們還怎麼暗中查訪?雷雪山,我問你,要是辦砸了這件事,教主怪罪下來,你的腦袋夠不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