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羽和無戒等人時而躲藏,時而悄悄趕路。林盛坤等人追了幾天,好幾次差點堵住他們,卻每次都功虧一簣。林盛坤暴跳如雷,怒罵連連,言語之間還多次問候了賀飛羽和無戒的十八代祖宗。
然而,賀飛羽和無戒等人也是苦不堪言,他們一邊要躲避林盛坤等人的追擊,一邊還要想辦法填飽肚子,還要找機會打探葉子明和洛憶秋的行蹤,這幾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即便是饑腸轆轆,賀飛羽和無戒等人也不敢生火做飯,生怕把追兵引了過來,便隻好在山上找些野果充饑。所幸幾人皆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壯,倒也不覺得有多艱難。
不過,如此一來,無戒就沒有酒喝了。無戒向來是一天不喝酒便渾身難受,如今接連好幾天沒機會喝酒,真是坐立不安,心癢難耐。
此時,賀飛羽、無戒、文承翰和丁四海正躲在村外的一片樹林中,等著去村裏打探消息的餘江河。
無戒忍不住又站起來看了看,說道:“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跑哪去了?不會出事吧?”
賀飛羽笑道:“大事不要擔心,這小子很是機靈,不會有事的。況且銅山派的人沒跟他打過照麵,就算碰上了,也認不出來。”
無戒笑道:“文少俠和丁少俠是一口南方話,我又是這個模樣,太過惹眼,隻好勞煩你們師徒去打探消息。”
賀飛羽笑道:“大師,不瞞你說,要是幾個月之前,讓這小子去打探消息,我還不太放心,不過,這段時間,他已經很是老練了。打探消息這等事自然是小菜一碟。”
無戒笑道:“這小子能做賀大俠的徒弟,日後在江湖上必定能闖出一番名堂!”
兩人正說話間,前麵文承翰回頭說道:“諸位!餘少俠回來了!”
幾人忙伸頭一看,隻見餘江河急匆匆從村中跑了出來,手裏居然還拎著一個酒壇子。
無戒笑道:“好!還是這小子辦事牢靠,果然搞到了幾斤酒!”
幾人說笑間,餘江河已到了樹林裏。
餘江河笑道:“師父,大師,沒辦法,他們店裏隻有五斤酒了,我就都給買來了。”
無戒笑道:“好!足夠了!能解饞就行!”
無戒正要把酒壇子接過來,餘江河笑道:“大師別急!諸位,我打探到了一個大好消息!”
文承翰喜道:“什麼消息?是葉掌門的消息嗎?”
餘江河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家隻說,今天早上,四五個年輕男女說話時提到了葉掌門,他還說,那幾人都帶著長劍,說話嘛,有的是中原口音,有的是關中一帶的口音,其他的,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賀飛羽和無戒有些疑惑,一時間想不出這些人的身份。文承翰和丁四海也是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會,賀飛羽問道:“大師,這幾個人的身份……你怎麼看?”
無戒說道:“賀大俠,我一下子也猜不出這些人的身份。不過,既然他們都不是本地口音,向來必定不是銅山派的人。會不會是葉掌門的朋友?”
賀飛羽搖頭道:“也沒聽說葉掌門在關中一帶有什麼朋友。”
文承翰說道:“我們經過長安時,的確救了一些人,可是,那幾人中還有中原口音的,可就不好猜想了。”
丁四海說道:“諸位,既然不是銅山派的人,我們就找找看吧,萬一是葉掌門的朋友,我們也算是多了幾個幫手。”
賀飛羽和無戒都連連點頭。
無戒說道:“好,我們就去找找看吧。”
賀飛羽忙問道:“那幾個人往哪裏去了?”
餘江河說道:“店家說,他們早上吃了飯,就往東邊去了。”
賀飛羽當機立斷,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找看。”
幾人也顧不得喝酒,當即從山林中穿行,一路向東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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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飯之後,慕容宇成在書房睡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去花園練劍。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更何況,慕容宇成一心想做天下第一劍客,就更要勤加修煉了。
足足練了一個多時辰,慕容宇成這才停下來歇息。他提著劍,正要回書房,見三弟子郭東海從外麵回來了,便叫道:“東海,你去叫青青到書房來見我。”
郭東海忙答應了一聲,飛奔而去。
慕容宇成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心中默默盤算,心想若是林齊銳得手了,便會到黑風山來幫他一起對付蕭不凡。如今,他身為青龍堂長老,在黑風神教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瞞過蕭不凡,發起突襲,應該不成問題。
慕容宇成心想,如今蕭不凡身邊的高手也不多,他的徒弟沙海光雖然時時在他身邊,不過這人武功隻能算是還湊合,不足為患。讓自己的大弟子鹿奇峰去對付他,便足夠了。白虎堂長老範軒的武功倒是不錯,可是他已被蕭不凡派出去辦事了,已經走了一個多月,據說還要幾個月才能回來。至於蕭不凡身邊的那些護衛,到時候一掌一個,解決起來倒也並不麻煩。
這件事,慕容宇成已經想了很久,他覺得無論怎麼算,他都是勝券在握。到時候林齊銳再帶來幾個高手,再加上自己暗中安排的高手,幾人一起對付蕭不凡,自然是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