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金剛冷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他西門冷看起來獨來獨往,實則極有心機,若是他真的在謀劃什麼大事,那也毫不奇怪。”
孟不平皺眉道:“可是,他獨自一人,門下弟子又不多,能謀劃什麼大事?”
呼延金剛搖頭道:“既然要謀劃大事,就必然不會獨自行動。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雲千丈前幾天說,這段時間總是見到他三師叔拎著酒壺去找西門冷,有時候他五師叔也在……你也知道,林齊銳此人向來練功十分勤快,極少喝酒。說實話,我本來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可是,現在出了西門冷假傳命令這件事……現在想想,這件事是不是很可疑?”
孟不平恍然大悟,說道:“難道……難道是林齊銳、西門冷和趙無命一起……一起……”
呼延金剛臉色凝重,他仰著頭,也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老四,這件事不得不防。林齊銳向來眼高於頂,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們都不要覺得奇怪。我前幾天派林齊銳和趙無命,還有劍九冰和宇文獨行去找葉子明了,讓他們把葉子明請回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身在何處。這樣吧,你去看一看,西門冷此刻在不在山上,快去快回!”
孟不平連忙答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呼延金剛獨自在刀王殿中踱著步子,暗自沉思,他心裏清楚,就算林齊銳、西門冷和趙無命這幾個師弟想要犯上作亂,他也怡然不懼,雖然二師弟林盛坤此時不在身邊,不過,他自己武功卓絕,同時還有幾個武功不弱的弟子,他手下還有龍七、劍九冰、宇文獨行和宋青雨等高手,他呼延金剛何懼之有?
呼延金剛突然想到,林齊銳、西門冷和趙無命會不會也找了不少幫手?他頓時警覺起來,要是他們真的有所圖謀,必然做了十足的準備,這樣一來,他就要嚴加戒備了!
呼延金剛轉而想到,就算要嚴加戒備,他也不能讓對方看出來!他一定要暗中準備,若是林齊銳真的敢來,他要讓這夥膽大妄為的家夥有來無回!
想到此處,呼延金剛走到門口,低聲說道:“叫雲千丈過來!”
門口一名弟子急忙答道:“是!師父!”
那名弟子也不說話,隻是一揮手,身邊那名弟子便急匆匆離去了。
過了一會,孟不平便趕回來了。
孟不平走得甚急,有些氣喘,他見了呼延金剛,連忙說道:“掌門師兄!西門冷不在山上!”
呼延金剛臉色陰沉,說道:“西門冷很少出門,如今天色已晚,他卻還沒回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孟不平皺眉道:“掌門師兄,你說……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呼延金剛怒道:“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也不管林齊銳和趙無命到底有沒有跟西門冷勾結在一起,總之,西門冷既然膽敢假傳命令,背後必有圖謀,我銅山派便不能容他!”
孟不平點頭道:“掌門師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假傳命令,無非是想用無戒等人拖住我跟二師兄,這樣一來,他們突然發難之時,掌門師兄身邊便無人可用!因此,現在應該快快派人請二師兄他們回來!”
呼延金剛點頭道:“好,這件事的確十分緊要。”
呼延金剛當即將門口一名弟子喊了進來,吩咐他去孟不平所說的地方去找林盛坤,還特地囑咐他,要告訴林盛坤,務必暗中趕回銅山,切不可驚動別人。
那名弟子匆匆離去之後,雲千丈便趕到了。
呼延金剛當即將西門冷假傳命令之事告訴了雲千丈,還將他和孟不平的猜測告訴了雲千丈。
雲千丈是呼延金剛的大弟子,約莫三十五六歲,國字臉,濃眉大眼,本來很是穩重,不過,此時他卻勃然變色,急忙說道:“師父!他們難道真的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做這種欺師滅祖之事?師父!我這就帶人去找西門冷!”
呼延金剛卻搖了搖頭,沉聲道:“千丈,現在看來,西門冷必然有所圖謀,不過,他到底在謀劃什麼,我們並不清楚。林齊銳和趙無命,他們是不是西門冷的同夥,我們也不能確定。而且,我們現在最好也不要驚動他們,最好暗中戒備,等他們犯上作亂之時,再把他們一網打盡!”
雲千丈恍然大悟,心想自已平時自以為做事穩重,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太過著急了,便說道:“師父說的是!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呼延金剛點了點頭,又說道:“千丈,你辦事穩妥,師父最放心,因此,安排人手之事就交給你了。你召集信得過的弟子,還有後山的高手,在刀王殿之外暗中埋伏,嚴加戒備,萬萬不能泄露消息!”
呼延金剛見雲千丈離開了,又對孟不平說道:“走吧,四師弟,我們去見見龍七。萬一林齊銳和趙無命真的跟西門冷一起犯上作亂,那就要請龍七出手了。”
呼延金剛和孟不平急匆匆離開刀王殿,向後山走去。
兩人快步行走,沒多久便到了龍七所住的院子之外。
呼延金剛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