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筆直的跪在夙天胤麵前,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
“帶她回去。”
冷清的四個字,夙天胤的薄唇染上了一絲淡漠。
“是。”
殘心躬身垂首,便將不安分的白紓芸,小心的扶起。
“師父。。”
離開了那寬闊的懷抱,白紓芸隻覺得身上的那一股燥熱和難受,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她不由得舔了舔幹澀的唇瓣,難耐的低低喚他。蒼白的俏臉染上緋紅,黑眸迷亂的盯著他不放。
那一身白衣的謫仙長身玉立,神容仙姿的玉麵卻冷清而疏離,始終不曾看她一眼。
師父,這是怎麼了?
以往,都是白紓芸不想和他回去,但總被這腹黑的男人,三下兩下就霸道的帶走了。
誘人的纖細身子,在體內熱潮的催動下,呈現出嬌媚的粉紅。白紓芸睜著迷離的黑眸,緊緊地盯著那張冷清禁欲的俊容。
殘心摟住了她的纖腰,極快的向著玉清宮而去。
回到了那熟悉的寢殿裏,白紓芸還很不安分。那玉床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那人身上的冷清淡香味。
她在床上翻來又覆去,隻覺得越來越熱,隻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扯掉。俏臉的緋紅沒有半點消退,反而越來越強烈。起初,也不過是突發情潮。
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田處的靈力,隱隱有一種反噬的味道。
走火入魔?
不知怎麼的,這四個字竄入了白紓芸的腦海。難道說,她一再過度使用心法,真的是要走火入魔了麼?
師父,你在哪裏?
難耐的熱潮,讓白紓芸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迷離中,她忍不住低低的喚著那人,一遍又一遍。心頭,竟有一絲的委屈。
……
另一邊,玉清宮的偏殿裏。
“開始吧。”
夙天胤的身上,隻隨意披了一件白衫。正閉著狹眸,浸於水池之中。
隻見,浸了水的墨發淩亂的散著,襯著他碎玉雪膚,線條精致的削肩,性感的身體線條,說不出的淩亂美感。
“主上,真的又要這麼做嗎?”
天風的性子最是忍耐不住,看著一臉平淡的少爺,他卻遲遲下不去手。
“不是有白紓芸嗎?為什麼還要強行封印您體內的獸血?”
隻要想到那封印之法,要承受的逆轉經脈、五髒六腑焚燒之痛楚。除此之外,還要用極為烈性的毒物,強行的克製獸血的妖性。
其中的種種痛苦,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哪怕,他們曾親眼看著,主上從十五歲開始,就一直承受著這些。
但是,天風依舊下不去手。
“妖獸邊境之行,不能有任何差錯。”
夙天胤並未睜眼,冷清的俊容,甚至平靜的毫無波瀾。就連他冷清的嗓音,都溫淡如常。
淡淡的一句話,端的是無懈可擊的理由。
“可是……”
天風聽了這話,俊臉卻依舊遲疑不決。
他自然知道,妖獸邊境之行的重要性。這一次,前所未有的妖獸浪潮,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會影響到整個東部聯盟的穩定!
若非如此,也不會讓少爺親自前來了。
但天風依舊很想說,少爺你已經不再是純陽之體。以前,還有著體質克製著,痛楚和難度都沒那麼大。可現在,再用以前的法子,承受的卻遠比以前多得多。
天風始終想不明白,少爺已經和白紓芸雙修,她也成了夙家的弟子。看白家三小姐的模樣,也從未抗拒過少爺。
為什麼,還非要用如此麻煩又危險的方式,強行封印。如此狠絕的方式,一旦反噬……
“你最近的話,可真是太多了。”
夙天胤妙目一睜,紫瞳裏的一抹妖邪,宛若罌粟花般,徐徐綻開。他說的幽柔,聲音都是波瀾不驚的。
“天風知罪,願入刑司受罰。”
但天風卻麵色一變,筆直的跪了下去。
“主上,還是由我來吧。”
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淩雲,冷酷的正太臉,閃過一絲情緒。
看著自家少爺,他心中幽幽一歎。說什麼為了妖獸邊境,不過是擔心體內不受控製的獸血,在某種情況下,會傷到那個女人罷了!
或許,天風還沒有察覺什麼。
但他卻感覺到,白紓芸和少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像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隻是,在天風和他的眼裏,少爺是他們一生誓死效忠之人。別說是犧牲一個白紓芸,就是犧牲一百個一千個,他們倆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那白紓芸,既然成了和少爺雙修之人。那她就應該認清,自己所存在的意義!
“嗯。”
夙天胤溫淡的應了一聲,緩緩閉上了妖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