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炎峰,本就火屬性濃鬱。再被這麼精心一布置,難怪火炎之力如此可怕。而且,天火隱藏在陣法之中,難怪氣息時有時無,詭譎莫測。”
白紓芸被黑衣人擄到了山腹深處,距離那灼熱的狂暴能量近了很多。
天妖在乾坤古界中,一下子就感知到了不少的情況。
這夜炎峰本身的火屬性太濃鬱,天火、火屬性陣法各種氣息混雜在一起。
哪怕感知力強大如它,若非距離極近,也沒法弄的這麼清楚。
“天妖,你是說,這天火在陣法之中。可我們在甬道坍塌後,所看到的那一株天火,又是什麼?”
白紓芸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天火。
所有人都認為,天火在甬道之中。可她現在被黑衣人擄走,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但肯定,距離甬道是很遠的。
可天妖卻說,此處有陣法,天火在陣法之中。
“難道說,那一株‘天火’是假的。是引人上當之物?而真正的天火,被用作了陣法的中心?”
白紓芸本就極聰慧,略一思索,便想出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她隻覺得那種灼熱之感,越來越強。
仿佛身體置於烈火之中,似要被生生烤熟一般。白紓芸不由咬住下唇,急忙運轉起體內的月魂冰珠。
這才堪堪忍受住了炙火劇痛。
抬眸望去,卻看到眼前一片盈盈脈脈的火海。
無數的火焰,以詭譎的規律排布著。
而這黑衣人,卻抓著她,極快的飛掠到了這一片火海的中心處。
那是一個白色玉台。
“嗯。芸丫頭你果然聰明。這株天火,根本就不是最近現世的。此處陣法之強,當世罕見。至少也要花好幾年的時間準備。真不知道那麵具人是誰,竟能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
天妖呆在乾坤古界裏,也感覺到了一股灼熱。它倒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舒服。
就在它發話之時,白紓芸被丟到了玉台上。
“喂?你是啞巴嗎?”
不管她怎麼說話,那個麵具人始終一言不發,似不會說話一般。
那人的身量很高,下巴削尖,周身帶著一股冰冷嗜人的妖邪氣息。
雖然,看不清楚麵容。
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極致的邪惡。
很不好惹的樣子。
白紓芸卻並不怕他。她知道,對方抓了她是為了對付夙天胤。
所以,在引來那謫仙玉人前,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想死麼?”
似受不了白紓芸的質疑,那麵具人忽而啟唇,道出了冰冷的三個字。
他的目光,在白紓芸的身上遊離。
從她偽裝的臉蛋,到肩膀、胸部、腰肢一直到腳踝。
那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欲望。
很是不懷好意。
看的白紓芸心尖一刺,側過小臉,黑眸也閃過一抹淩厲。
除了夙天胤,她不願意被任何男人,用這種赤裸的眼光注視著!
“很倔嘛。”
那人卻不以為意,伸手挑起了她細白的下巴,邪魅的氣息距離她的臉很近。
白紓芸沉著氣,她被製住了經脈和靈力。
但這並不妨事,天妖還在。
若這個可惡的麵具人,膽敢有一絲的異動,她拚盡全力都要逃出去。
隻是,
她並沒有莽撞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