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揚手,準備把毒藥丟出去。
拓跋燁站在那裏,斂下的栗眸,極快的閃過一抹情緒。
白紓芸也是如此。
但他們倆,卻都沒有動。
這時,夏洋的右手,被一個人給緊緊捏住了。
該死的!是誰?
夏洋很憤怒,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最好的機會,誰敢阻止他的報複!
“阮、阮老……是您啊!”
然而,當他回頭。
看到阻止自己的人時,臉色一下子變了。慌忙想把臉上的憤怒給收斂回去。
“任務失敗了,居然想用下三濫的法子?夏洋,你不要以為自己是煉藥係的人,就敢不把海涯宗的規矩放在眼裏!”
淡淡掃了那夏洋一眼。
老人的話語淡然,但語氣卻帶著幾分嚴厲。
夏洋低垂著頭,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
相較於他對白紓芸等人的囂張,眼下他簡直乖得像是小白鼠。
真不知道這老人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讓在一向橫慣了的夏洋,如此懼怕。
而此時的夏洋,也是滿心後悔。
他進入海涯宗就成了煉藥係的弟子,不過四年時間就展露頭角。
這幾年來,他從未參加過建校費的大混戰。
自然,他也不知道阮老是此任務的監督者!
若是,他一開始知道阮老是監督者的話,說什麼他都不會在阮老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啊!
“念你初犯,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哼!好自為之!”
老人見夏洋一臉羞愧,出聲警告了一番。然後,抽手一甩,將他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
而這個阻止夏洋的人。
竟是測試大典決賽中,作為宗門公證人的阮老。
那個時候,白紓芸他們也隻看到他,知道他是宗門的大任務。
卻不知道,他竟然是海涯宗的人!
“阮老,沒想到您是海涯宗的人。”
白紓芸倒是不意外,天妖已經提醒過她了。淡淡一笑,她輕聲的打著招呼。
“小丫頭,當初在南迦國,老夫就覺得你挺不錯的。沒想到,居然到了海涯宗,成了宗門弟子。緣分、緣分哪!”
對於在南迦國測試大典中,一鳴驚人的白紓芸。
阮老倒也挺欣賞的。
特別是,後麵她在妖獸邊境的成績。作為十大宗門之一的海涯宗,自然都有關注。
所以,他也不掩飾對白紓芸的好感。
嗬嗬一笑,原本對著夏洋的嚴厲都變成了和氣。
“阮老,謝謝您的出手。”
白紓芸和拓跋燁,雖然都注意到了夏洋的小動作。但對於,一個真心想幫他們的人,她自然也會真心的感激。
“不必言謝。老夫是海涯宗的人,這也算分內之事。既然,我已經現身了。就帶你們入宗門吧!反正,你們把十個老人都打敗了,這一次建校費任務,就算你們贏了。這在咱們海涯宗,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呢!你們三個小家夥,不簡單啊!”
阮老淡淡一笑,態度很是和藹可親,沒有一點架子。
可是,白紓芸卻不會把這老人當做無足輕重之人。
有些人,但看氣質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了。這阮老態度和藹,但身上自有一股大氣。
“那就有勞阮老了!”
有這等好事,白紓芸又怎麼會拒絕?
這森林的範圍極大,光憑著手中一張地圖,隻怕要浪費好幾天在這裏麵。
這一路走來,見識到了海涯宗的種種厲害,白紓芸心裏也很好奇。
而淩無雙和拓跋燁兩人,當然也是大大的願意。誰會閑著沒事的,在森林裏風餐露宿?
白紓芸答應了一聲,興衝衝地往前走。
“不急,等個老頭過來,處理完了一些事情,咱們再走不遲。”
那阮老卻拉住了白紓芸,淡笑著對她道。
聽了阮老的話,白紓芸立刻收了腳步,靜靜等待著。
“阮…老,你這……家……夥,也……不等等…我!我,我…的酒…還沒喝……完呢!”
不多時,一個穿著灰袍的老人,匆匆走了過來。
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他的麵色很紅,顯然剛剛還在痛飲海喝。
“等你,等你喝完酒,黃花菜都涼了!我說,徐老你這嗜酒的性子,就不能給改改?差點釀成大禍!”
聽到老人的醉話,阮老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他並不是建校費任務的監督者。不過因為這位老友,生性嗜酒。
而他恰巧過來看他,順便就幫忙照看一二了。
這個任務,自從海涯宗存在,就一直是老人獲勝,從未出過意外。
這老家夥,便年年讓院長派他管這事,好能避開其他人,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