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處煉藥關鍵時刻的白紓芸,更多了幾分同情。
這個家夥的實力的確很強,但為人實在不怎麼樣。
隻是,可憐了上一輪贏過他的那個海涯宗選手了。現在,這夜粟煉製出了帶有藥光的成丹,肯定要把壓過他的雲染往死裏嘲諷啊。
“哼!你也不過是眾多庸才中的一員,裝什麼清高?你就好好的煉吧,我看你能煉出個什麼狗屁東西!”
看著白紓芸巋然不動,絲毫不理會她,夜粟心裏更加惱羞成怒。
不過惱怒之後,她又很快平靜了下來。
就算白紓芸再怎麼蹦躂,也不可能煉出比她更出色的破厄丹。
現在她不急,等這賤人的丹藥出爐後,再好好嘲諷一番不遲!
夜粟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那口中的話語,無一不是極其狂妄囂張的話語。白紓芸被他貶成了什麼都不是,而那些普通的選手呢?
那就更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雖然,這個夜粟的實力很強。
但俗話說得好——眾怒難犯!
她打從第一輪比賽,就一直很高調。到了第二輪,甚至一句話就諷刺了所有選手。
到了關鍵的決賽,因為煉出了一個帶有藥光的成丹,這家夥更是變本加厲。
這實力不如他,大家沒辦法罵回去。但是,心裏卻憋了一肚子的火。
每個選手都迫切的希望,再出現一個雲染這樣的人物,狠狠挫敗這囂張跋扈的夜粟!
而這個時候,白紓芸的丹藥,終於出爐了!
她素手一拍藥鼎,那一枚溫潤的成丹,飛射而出。纖指一抓,一下子把自己的成丹,抓在了手中。
看到這一幕,看台上的觀眾們,紛紛睜大眼睛看了過去。
這海涯宗的雲染選手,是唯一當眾挫敗過夜粟的人。
對於她,每個人心裏都有著一股強烈的期待。
不僅是觀眾們,那些身在比賽中的選手們,也希望白紓芸能煉製出更出色的成丹,將這嘰歪個不停的夜粟狠狠踩下去!
然而,入眼的那一幕,卻讓所有人都深深的失望了。
白紓芸所煉製的那一顆丹藥,成色也是極佳的。在其丹身之上,也隱隱帶著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華。
相比罕見的藥光,這種金色淡光大家都不怎麼陌生。據說,擁有這種淡淡的金色亮光,就是形成一圈藥光的基礎……
但,那也僅是基礎……而已!
要是在夜粟之前,看到白紓芸的成丹擁有淡淡金光,眾人隻怕都會驚呼讚歎了。
然而,在夜粟的珠玉在前。
這淡淡的金光,和前麵的耀眼藥光相比。
卻宛若米粒之光,無法與日月爭輝……
雖然,心裏也知道贏過藥光多困難。可當他們看到最終結果時,大家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
不僅是觀眾們,坐在選手區的拓跋燁、淩無雙、南宮仙、靈老等人,也都閃過一絲淡淡的情緒。
那夜粟的實力,的確是出類拔萃。
芸兒想要贏過她的成丹,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喂,那什麼夜粟。剛才可是你在說,我煉製是狗屁東西?嗬嗬噠。你就這麼確定,自己的丹藥,會是最出色的那一顆?”
然而,就在這時,開始對夜粟的嘰歪一直無視的白紓芸,卻突然淩厲的反駁出聲!
聽到白紓芸這麼說,周圍扼腕歎息的觀眾們,齊齊愣在了那裏。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挑釁嘛!
可雲染選手的成丹,的確比不上夜粟選手啊!她怎麼還敢這麼說呢?
眾人都覺得很是驚愕,呆愣愣的瞧著白紓芸。
而穩占上風的夜粟,眼裏閃過一絲的陰冷。對白紓芸的挑釁之言,完全是不屑一顧。
哼!
這小賤人已經無計可施了,居然還敢在她麵前大放厥詞?
笑話!
今日,她一定要好好羞辱這賤人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然後,再親手送她歸西!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破厄丹,難道能和我相提並論?就你那尋常的成丹,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你輸了啊!你……終於輸給我了!哈哈哈!”
斜睨著白紓芸的白淨小臉,夜粟得意的笑了。
對這什麼煉藥師大賽,她早就萬全的把握。此刻,贏過了白紓芸那小賤人,她還是頭一次如此愜意、如此舒爽!
是啊!
雲染選手,的確是輸了啊!
把兩人的成丹相比,夜粟選手無疑是碾壓性勝利。
大家對夜粟的囂張和高調,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人家實力擺在那裏,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事到如今,這雲染選手也隻能止步第二,注定要屈居夜粟之下了。
想到這裏,觀眾們也是有些唏噓。
以雲染選手的年紀,本該是何等驚豔絕倫。
可以說,他是東部聯盟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