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天胤,你在做什麼?淩天韻還在本仙手上,你就不管古圖殘片和九龍神火了嗎?”
聽到白嫣兒的話,石弈邪也多了點憤怒,寒聲的威脅道。
本來,石弈邪以奇毒控製了大批的人質,姿態從容不迫的很。
他甚至都慵懶的坐下了,就等著這群名門正派的庸才們,驚慌失措的折騰。
到最後,還不是得向著他低頭服軟?
既然,他敢在這煉藥師大賽的現場,當著聯盟五大藥宗者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石弈邪手中,必然有所依仗。
“本尊不是讓你提條件了嗎?你不說話,那就是自己沒把握機會。而現在,淩天韻的死活,本尊已經不在意了。”
夙天胤長身玉立,冷清仙絕的容顏,似籠罩著淡淡的寒霜。
他精致的妙目,始終看著白嫣兒,驚慌失色的小臉。
神色分明淡然。
可白嫣兒,卻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冷。
殺氣,她感覺到了殺氣。
這高高在上的淩天帝君,似雲中謫仙,不然凡塵的玉人。
竟然對她起了殺心。
“你什麼意思?你竟然不管淩天韻的死活了?”
聽到夙天胤的話,饒是乖張如石弈邪,也微微變了臉色。皺起眉頭,他語氣危險的道。
夙天胤這個小子,素來說一不二很。
他既然說了不在乎淩天韻的死活,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可是,石弈邪心裏卻很清楚。
剛才,淩天韻被他拿捏到了手中。墨淵、阮文山、慕容卿等老狐狸,都是以各大勢力的名頭在威懾他。
唯有夙天胤,直截了當的讓他提條件。
這說明,他還是在意淩天韻的性命和古圖殘片的線索的。
這一轉眼,這夙氏的雲中仙,竟然就改了口風。竟然比墨淵等人還要強勢狠絕了。
“淩天帝君,可不能這樣啊!這煉藥師大賽現場,我名門正派皆聚於此。若讓這石弈邪占了上風,還不知南部、北部聯盟,要如何恥笑呢!”
聽到夙天胤的話,墨淵麵色一變,毫不遲疑的道。
“這石弈邪乃是魔道之人,決不能讓他離開!”
阮文山也立刻表態。
“胤兒,不能把大帝傳承的線索放掉了。”
夙家出身的夙涼,也淡淡的道了一句。倒是直截了當,沒那麼多道貌岸然。
“嗬……本尊的原則,隻為一人。若無人招惹,道義人倫,本尊不介意遵守一下。若敢碰觸逆鱗,就要承擔後果!”
夙天胤妙目半闔,一縷暗黑妖邪,徐徐綻放。
他精致的唇角勾著,笑容仙極美極。
但那冷清的嗓音,卻無情的不帶半點溫度和餘地。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各方高手,麵色都是一變。
這可是,他們東部聯盟最矜貴孤高、冷靜自製的淩天帝君啊!他竟然……會這麼說。
說出如此瘋狂之言。
身為東部聯盟的帝君之首,手握天下權柄。可他竟然說,自己的原則,隻為一人!
這簡直——桀驁肆意到了極點!
“胤。”
白紓芸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他雖然沒有說她的名字,可親密無間的姿態,妙目熟悉的暗湧。
無不顯示了,他的原則。
就為了——她而已。
雪白的小臉,不由的沾染了淡紅,卻是有些心潮湧動。
“夙天胤,你莫要太狂妄囂張。就算你能不中毒,難道這些尋常高手,也能如你一般?解不開老夫的毒,你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石弈邪被夙天胤的冰冷話語,氣的不輕。冷冷的眯起眼,他一字一字的道。
聽到夙天胤的話,明擺著把白紓芸維護到了骨子裏。
白嫣兒心裏又嫉又妒,如千萬螞蟻啃噬般。丹藥之術上,她慘敗給了白紓芸。
而現在,那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男人,竟然為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心裏真是怒極了。
“哈哈哈哈,夙天胤,你大可以殺我啊!來啊!殺了我啊!隻可惜,你殺了我,他們也活不了,還會死的更快、更慘!”
她忽而就笑了,猛地站起身來,也不再顫抖慌張了。
她的臉色,浸染著濃墨重彩的暗黑,那個笑容比鬼還難看。可她卻笑的非常燦爛,眉宇間透出了玉石俱焚的殘忍狠毒!
“你們知道,為什麼這小小的一片毒氣,卻能毒到這麼多的修靈高手?因為我就是毒,毒就是我!我活著,就會不斷的散發更多的毒。我死了,體內所醞釀的毒源,更會徹底的爆發!”
事到如今。
她就是死,也要帶走該死的白紓芸,也絕不讓這些正派人士好過!
聽到這話,白紓芸也微微一愣。
沒想到,這白嫣兒為了得到力量,竟然將自己的身體化為了劇毒之源。
她現在,從頭到腳就是一個徹底的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