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仙的小臉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
冷不丁聽到了他的話語,輕咬著下唇。
小手擱在了小腹上,很乖順的點頭。
孩子。
她這段時間的情緒大起大落,不管怎麼做心理工作,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真是虧待了肚子裏的孩子。
拓跋燁看著她羽睫低斂著,輕撫著小腹的動作,那麼輕柔。
妖魅的血眸,更多了一點意動。
想到那個時候,她不顧一切的衝出來,隻為幫他逆天改命。
他情緒起伏的厲害。
隻恨不得把她抱到無人處,好好溫存一番。
可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拓跋燁眼眸流轉,硬生生的壓下了情緒。
並沒有顯露太多的激動。
隻是,那修白的手指,擱在她的腰側,一下下的溫柔輕撫著。
“你……讓我收手?”
喬淮浪看著神色淡漠的拓跋燁,心裏卻湧起了一股滔天的情緒。
他一貫灑脫溫潤,極少有激動的時刻。
但這一刻,他的神情卻多了一抹執拗瘋狂。
收手。
這兩個字說的輕巧無比,可百年之後還有誰記得。
當年在大戰之中,他們巫醫一族幾乎被屠戮殆盡?一族的血仇,成千上萬條族人性命。
當初慘烈的戰鬥,猶然在眼前。
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豈能說忘就忘的?
“哈哈哈哈,拓跋燁。輕描淡寫的收手二字,你未免說的太輕巧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拿捏的。但是,我巫醫一族,也不是吃素的!”
喬淮浪忽而縱聲狂笑,眼瞳竟然更多了幾分癲狂。
驀地,他猛地收了臉上的笑容,隻餘一片冰冷狠絕。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控製住了你體內的魔族血脈……但是,血脈根深蒂固,豈是你想壓製就能壓製的?”
他傲然的立在了九宮殿的中央處,四周皆是一片聖司、血司和曜隱、暗影精銳。
可是,他孤身一人,就連喬菱兒都已經被製住了。
神色卻平靜而從容,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
看到喬淮浪詭譎的神色,聽著他篤定自信的話語,三大聯盟的高手們心裏都竄上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總覺得,這喬淮浪似乎還有什麼依仗。
“淮叔,你到底做了什麼?”
拓跋燁最是了解喬淮浪,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心裏微微一震。
向著夙天胤和百裏寒冰掃了一眼,薄唇微抿,冷冷的問了一句。
一襲白衣勝雪的夙天胤,正優雅的立在那裏。
那精致的妙目裏,一閃而過的幽光。
白紓芸看著拓跋燁的強勢出手,心思正慢慢定下來。早在入萬風山林的拓跋家族之前,他們就連夜商量了一些應對之策。
前麵的那些出手,都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為了引出喬淮浪和菱兒的真正目的,他們若是毫無作為,倒顯得有些古怪不對了。
沒想到,好不容易才把封神龍印給保住,如今竟然又起波折。
白紓芸的心頭緊張,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那謫仙玉人的玉骨手。
燁體內的魔族血脈,總歸是一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哪怕,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住了主動權。
可喬淮浪的心思縝密,就連拓跋家族、南宮家族這樣的古老仙家,都能夠想法設法的滲透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