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銀眸微微一縮,倒是沒有浪費時間。
直截了當的道。
然而,白紓芸並沒有回答它,而是直接邁入了風陣之中。
我勒個乖乖!
這妮子想幹嘛?
剛才不是還在說,想嚐試進入浮雕嗎?
特麼她說的和做的怎麼就差這麼遠?
其他人看到白紓芸的舉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這一片地域困了六年,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陣勢。
如今,眾人已經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白紓芸身上。
“我擦,你竟然準備自己演練麼?芸兒,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紓芸身上。
天妖一看到她腳下的步伐,眼底就閃過了震驚,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不錯。
白紓芸此刻,就是在嚐試著以自己的領悟,化解掉生死風刃局。
“大家跟著我的步伐。”
雖然,這不過是她心裏的一股衝動。
但危機在前,她也沒有時間去權衡猶豫了。
淡淡的道了一句。
其他人如夢初醒,顏亦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作為鮫人族,最是了解此處的陣法幻境。
看到顏亦模仿著白紓芸的動作,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現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誰也不會拿著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你們都不要東張西望,低著腦袋好好的跟著我!”
白紓芸隻見過夙仙仙多次破陣。
在練習帝心訣的時候,那仙兒也經常會指點她一些心法和領悟上的心得。
倒勉強能算有些基礎。
但見,她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
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殺陣中行走,猶如在汪洋大海中飄移,失之毫厘,那可就會廖之千裏。
眾人大氣不敢喘一下,緊緊地跟著。
不用白紓芸提醒,他們都能感覺到那種生死之間徘徊的危機感。
誰也不敢去打擾她,更不敢走錯一步。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在最前麵的白紓芸有些吃力了起來。
按照她的推算,應該是要退回入口處。
唯有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的浮雕,這應該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本來不過幾十丈的距離,此刻卻顯得格外的漫長。
此刻,白紓芸的身上已經被風刃割傷了不少的地方,肩膀手臂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不必說。
甚至,還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她身上的純白玄衣,慢慢被血跡所浸染了,化為了淡紅色。
走在最前麵的白紓芸都如此吃力,更不要說身後的那些修靈者了。
顏亦還稍微好一點,但也比白紓芸要狼狽一些。
像是許陵、姬錦炎、東方錫等人,那身上的傷口簡直多如牛毛。
實力越是不濟,受傷就越多。
走在後頭的那幾個修靈者,全身上下都沒有多少完好的皮膚了。
“淩……白三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走過去?”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流血而死了!”
“要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們也不會落入這個陷阱啊。你到底能不能行?”
化解生死風刃局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難熬。
最弱的那幾個人,終於受不了劇痛和壓力了,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對白紓芸的態度,也遠沒有開始那麼恭敬理智了。
現在,一個不好就要沒命了,誰還管那些麵子上的東西?
再說了,吳老怪的一番話,在眾人的心底也不是沒有留下疙瘩的。
一開始還有理智克製著。
可到了此刻,還有幾個人能保持理智?
麵對眾人的質問,白紓芸黑眸沉靜,並沒有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