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它慢慢的正了臉色，對著白紓芸一字一句的道。
略帶空靈的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什麼？
白紓芸微微一怔，當年的鮫神究竟去了哪裏。
這可以說是縈繞在她心裏，最大的一個疑問。
那個鮫族的祖皇死靈，隻怕到死都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吧！
白紓芸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還殘留著那種空間崩離瓦解的吞噬感，仿佛那片天地裏的一切都瞬間湮滅。
連一絲一毫的生機都不會留下。
祖皇死靈……
應該十有八九死在了空間裂縫裏了吧？
就算退一萬步，這祖皇死靈沒有死，那也絕對是墮入空間亂流。
誰也不知道他未來的命運了。
想到這裏，白紓芸忽而神色一定，仿佛瞬間想到什麼。
空間亂流……
難道說！
“當年的鮫神，必然也沒有踏上真正的‘飛升之路’。也許是出了別的事情，也許……他是落入了空間亂流之中了！”
似看出了白紓芸心裏的想法，天妖長身玉立，不緊不慢的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鮫神之所以不想讓後人找到傳承，做了如此多的布置。”
“並非如那個祖皇死靈所想的那樣，偏袒他的嫡係子嗣。而是不想鮫族後代，走上他的老路！”
天妖見多識廣，經曆的事情太多，心智亦是極高。
到了這一步。
最重要的是，在那一片神秘空間甬道裏，它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那隻是一條空間夾縫而已。
是九重天域和滄寰大陸之間空間甬道的一些夾縫。
當它真正的確定了這一點，內心是十分震驚的。
如此說來。
當年的鮫神，也並非是成功飛升離開了滄寰大陸。
而是劍走偏鋒，自己嚐試去走出一條更加艱難百倍的路了。
天妖察覺了這個真相，情緒也是大起又大落。
本以為，好不容易尋找了重回九重天域的線索。
可沒想到……
到頭來，卻隻是一條旁門左道罷了。
要不是符合道法天則的飛升之路，在空間夾縫中想要單憑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條路來。
這簡直困難至極！
沒有經曆飛升成仙的修靈者，在空間夾縫中的自保能力可不高。
稍有不慎就會被湮滅成渣渣。
如此瘋狂的計劃，當年的鮫神隻怕也是太想要突破了，這才選了這麼條坑爹的路。
也難怪會做了重重布置，以防後人察覺。
沒想到，卻讓祖皇死靈誤會了那麼多年。
其實。
鮫神能夠將鎮守此處的任務交給祖皇死靈，的確是對他最大的信任。
想到祖皇死靈和鮫神之間數百年的恩怨糾葛，天妖心裏也有些唏噓。
但也有些慶幸，還好芸丫頭從甬道中全身而退了。
否則的話，一旦墮入了空間亂流裏。
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個，天妖卻又想到夙天胤那個美貌小子早早叮囑了芸丫頭什麼。
十有八九是早就察覺到了什麼。
然而，那小子不僅一個字都沒有說，特麼還忽悠著芸兒一起瞞著它！
“天妖，你這是……什麼表情？”
白紓芸聽到天妖的話，心裏也有些震動。
可看著它站在那裏，一會兒神色舒緩、一會兒表情嚴肅淩厲的。
心裏也有些納悶。
“哼！”
天妖回過神來，隻斜睨了白紓芸一眼。
冷哼一聲，便轉過了頭。
額……
這是不想搭理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