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他早已將以前的那些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如今，從她們倆口中聽到了真相，也並沒有半點意外。
“好了，小菱兒你若是說完了，就可以離開了。”
拓跋燁聽完了那些陳年舊事，隻平淡的道了一句。
喬菱兒看著他淡漠的神色，雖然並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失望。
她留在他身邊那麼多年，豈會不清楚自己的燁哥哥，不僅不是任人擺布之輩。
而且怕是很厭惡，當年魔沁的一番處心積慮吧。
她也沒多說什麼。
這麼多年來，她有無數次的機會把真相說出口。
可她始終開不了口。
或許，就像是沁姨當年所說的，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吧。
當燁哥哥的心裏放進了南宮仙的那一刻。
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
即便很清楚這一點，喬菱兒的嬌唇還是勾起了冰冷的諷刺弧度。
命運麼？
真……讓人不甘呢？
若是可以，她也想傾盡一切去換取他的心。
可身為魔族巫女的她，從布局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資格。
想到這裏，喬菱兒不由的看向了一旁的蚩婉容。
眼神裏帶著一絲淡淡的……嫉妒。
“那我就先走了。”
她隻盈盈一笑，眼波中的情緒淡的似不存在。
等到喬菱兒離開後，偏殿裏就隻剩下了拓跋燁和蚩婉容。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麼？”
拓跋燁神色淡然的看著蚩婉容，清冽的聲音帶著意味深長。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蚩婉容。
可那目光，卻又不像是看著她。
“禦皇陛下風采卓絕，婉容自然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和你說。”
蚩婉容觸及到他的目光，心頭微微一震。
明明在心裏，已經練習過了無數次這一幕。
為什麼還是會覺得……慌亂？
她便笑了笑，嫵媚的小臉愈發的妖嬈。
“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本皇應該叫你蚩婉容呢？還是說……顏娰玉？”
拓跋燁看著她極力的施展著媚術，修眉卻攏了起來。
到了這一刻，還想要繼續隱瞞麼？
“主上可真是好眼光。”
聽到這話，蚩婉容那窈窕的嬌軀猛地一震，有些意外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然而。
這就是她的‘主上’不是嗎？
她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豈會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智？
“你倒是好手段，跟在本皇身邊那麼多年，竟然都沒有暴露。”
拓跋燁淡淡的看著她截然不同的麵容，栗眸更多了一絲的暗沉。
雖然是誇獎的話，可蚩婉容聽在耳中，卻並沒有任何欣喜。
心反而沉了下去。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局麵的。
至少，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這就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與其說是她手段高明，不如說是當年的拓跋燁，實力遠沒有如今這麼強。
她卻是魔族蚩家天賦最高的嫡女，又得了魔沁不遺餘力的栽培。
那個時候陷入穀底的拓跋燁，會察覺不了也很正常。
而且，喬菱兒也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有意無意的為她打掩護。
她的主上雖然極其敏銳，可卻是一個重情之人。
喬菱兒和喬淮浪當年的救命之恩，還有她當初不離不棄的忠心，多少會讓他念了幾分舊情。
很多事情，便不會輕易懷疑。
“婉容突感身體不適，先行告退，還請陛下見諒。”
蚩婉容看著拓跋燁精致俊美的側臉，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