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們倆,他沒辦法放開手腳去做別的。
特別是這女人,不安頓好她。
他這番孤身冒險可就不值當了。
“……知道了。”
喬菱兒聽著這話,那淡淡的嫌棄語氣,就覺得說不出的心塞。
可的確,她一開始沒有和他商量,為了攔住鬼禹天靈他們的進攻,就提議打開了煉獄地口。
結果,卻反倒成全了他們的隱秘目的。
現在到了西域,又被魔帝大人用了控魂之法,兩次都是失利。
倒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可總覺得,前幾天還在別扭的某人,忽而又恢複了平時的態度。
喬菱兒莫名其妙,可最近幾年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這小子總是莫名其妙的忽冷忽熱,那心情轉換的還真是讓人一臉懵比。
算了。
叛逆期的小孩,她反正也搞不懂。
喬菱兒專心考慮著,自己如今的狀態。魔帝大人到底是何時動的手?
忽而,她心中靈光一閃。
如此可怕的控魂之力,完全是古禁術級別的手段。
難道說,是當年爹爹以族人之血布下的血魔怨陣,魔帝大人為了今日的複活奪舍,在喬氏一族中下了魂蠱?
喬菱兒的巫蠱之術幾近大成,幾乎沒有任何手段能逃過她的眼睛。
可在魔帝大人出手之前,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半點的異樣。
“對了,肇兒你怎麼會知道我族……舊事?”
喬菱兒想到這裏,心頭又湧起了一股冰冷的痛意。
俏臉又慘白了兩分。
她一直以來的執念,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騙局。
這樣的打擊,對喬菱兒來說近乎致命。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強大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隻怕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嗬,本宮所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你都想知道麼?”
拓跋肇看著她仰著小臉,一貫沉靜的靈動容顏,難得染了一絲淡淡忐忑。
隻勾唇輕淺一笑。
意有所指的道。
喬菱兒聽著這話,心裏卻莫名的沉了下去。
肇兒的心智她一清二楚。
他竟然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能查到,難道是已經察覺她有抹去他幼時幾件記憶之事了?
她一直擔心著此事早晚東窗事發。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一直乖巧懂事的小蚩奴,為何突然變得那麼桀驁不馴,整天都要和她對著幹。
甚至,偶爾會露出一些莫名的輕慢之色。
所以,她這是又招人討厭了麼?
喬菱兒知道自己一貫不討喜,可想到唯一親近之人,也生出了彌補不了的間隙。
心裏還是騰起了一抹難過。
“說不出話了?”
拓跋肇看著她神色淡淡的,半垂著巴掌小臉,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異眸裏便多了逼人之色。
不管如何,當初她對爹爹和娘親做下的那些事,他也是不喜的。
魔族天生就更肆意狠戾一些,這女人也因為以前的那些過往,半點不知人情世故。
現在看著表麵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了。
可骨子裏依舊固執,動不動就任性妄為。
既然不打算撇下她,拓跋肇自然也不會姑息她那歪曲的三觀。
不想說!
喬菱兒隻要想著,他十有八九什麼都知道了,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了。
又聽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追問。
肯定沒有什麼好話。
喬菱兒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幼時甚至自我封閉過一段時間。
可並不代表她就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