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兒怎麼知道?”
喬菱兒微微一呆,脫口而出道。
雖然,從第一次見麵,就在燁哥哥口中聽到了‘仙兒’。
可當時的她,壓根就沒有半點在乎。
直到八年之後,南宮仙偷偷過來找他,爹爹明明察覺了卻說不能阻止。
因為唯有讓燁哥哥和兩大家族之人有所瓜葛,才會對他們的複仇計劃有利。
這都不知道,他還能當穩這東宮太子麼?
拓跋肇看著她眼裏的驚訝,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憋得,真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清豔的容顏愈發的冷沉,薄唇的弧度也異常鋒利。
最近這一年,他心裏克製的情緒實在太多。
暗戀著這麼一個木頭美人,拓跋肇不知心裏糾結過多少次了。
可每一次,她總有把他氣死的能耐。
“那是我第一次生出別樣的情緒。”
那種情緒,直到多年之後的如今,喬菱兒才漸漸的明白了幾分。
那是一種害怕忐忑。
更帶著極致的羨慕,扭曲到了嫉妒的地步。
雖然,南宮仙和燁哥哥隻見了不到一刻鍾。
可她卻明白,那不是自己能夠得到的,或許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了。
那種從未有過的刻骨,讓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那一日,我呆呆的站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便離開了住所,去了魔族的一處據點。”
喬菱兒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
隻覺得,她討厭南宮仙。
無比的討厭!
她以為,是因為她和燁哥哥之間的恩怨糾葛。
她的背叛和殘忍,讓她十分討厭這女人。
可實際上,卻並不是如此。
喬菱兒是在嫉妒。
瘋狂的嫉妒著南宮仙做了那樣過分之事,依舊能得到另一個人刻骨的在乎和完整的愛。
從她由死轉生的那一刻起,仇恨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其他人的害怕、忌憚、敬畏加劇了這種隔離感。
愛、喜歡的這種情緒,從來和她無關。
“你去魔族據點做什麼?”
拓跋肇看著她眼神微微的迷離,似是多年後終於明白了一些不對。
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都笨成這樣了,還想去‘喜歡’誰?
“我不懂要如何做,才能把燁哥哥搶回來。所以我就去問了魔族的其他女子。”
喬菱兒雖然什麼都不懂。
可魔族的女子是出了名的熱辣多情、魅力十足的,就連她也知道魔族女子對男人手段了得。
“……之後呢?”
拓跋肇清豔的俊容多了無奈。
他已經可以想到,當初的喬菱兒是得到了一些什麼樣的答案。
他現在就是魔族太子,又怎麼會不了解。
族內的女子為了爭寵,那簡直是手段百出、花樣不停。
隻是,基本上都是一些毫無底線的旁門左道,魔族本來也就是如此。
在爹爹的統領下,這些年還好了一些。
“我盛怒下找到同族的女子,直接下了劇蠱。讓她們告訴我怎麼做才能搶回燁哥哥。她們麵麵相覷,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燁哥哥和南宮仙的糾葛說清楚後。她們都說南宮仙是個忘恩負義之輩,給我出了很多計謀和建議。”
喬菱兒一五一十的說著,絲毫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對。
什麼‘設計生米煮成熟飯’啦;什麼‘去南宮家族告密’啦;什麼‘聯手公孫瀧月對付情敵’啦……
甚至包括喬菱兒平時如何討巧才能拉近距離,如何撒嬌才能讓男人心軟,如何楚楚可憐、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