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宮裏哭什麼?”
拓跋肇看著她小臉蒼白又可憐,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就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可那紅紅的眼圈怎麼看怎麼可憐,幹脆傾身吻了吻她的眼。
他薄唇溫暖,動作輕柔又憐惜。
那陌生的滾燙溫度,惹得喬菱兒美眸一怔,繼而嬌小玲瓏的身子都顫了下。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親吻。
她以前極厭惡被任何人碰觸,哪怕是爹爹也不行。
後麵為了留住‘那種從未見過的溫暖’,一再對燁哥哥主動示好,可每次都被避開了。
喬菱兒不懂擁抱的含義,可親吻卻屬於‘教學範疇’。
她睜大了美眸,怔怔的看著拓跋肇清豔的容顏。
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嗚……”
拓跋肇剛伸手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剛才一碰就發現入手的肌膚冰涼入骨。
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裏坐了多久。
可才攬住她的腰肢,喬菱兒忽而縮成了一團。
極輕的嗚咽了起來。
下一刻,雙手便攀上了他的腰。
“這是本宮嚇著你了?”
拓跋肇才想說點什麼,可懷中的人兒卻又陷入了魔魘的狀態。
他垂著長長的睫,不知心裏是無奈多一點兒還是憐惜更多一點。
低低的笑了笑。
明明他是天之驕子,從小就是眾星拱月的那個,要什麼有什麼。
更是未來滄寰的帝王之尊。
可唯獨懷中的這個人,他無數次的無奈,無數次的歎息,無數次的猶豫遲疑。
“嚇著就嚇著吧。本宮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呢?喬菱兒,你懂不懂?”
看著她無意識的攀附著自己,小聲的嗚咽痛苦著。
嬌小玲瓏的身子很不安分,眉宇間帶著孩子氣的依賴。
拓跋肇緋色薄唇上的弧度,卻更多了一抹令人心悸的霸道。
他的確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對她的每一分好,都是有所求的。
他對她越好,忍耐的越久,以後索要的回報便會更多更多。
……
等到喬菱兒再一次清醒過來,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拓跋肇。
“肇兒,我的心魔又……發作了麼?”
喬菱兒已經忘掉了那天發生的事情,隻記得自己莫名的哭了很久。
之後發生的事情,又一次忘了個一幹二淨。
喬菱兒仰著淡淡蒼白的美麗小臉,聲音輕柔又安靜。
“嗯。”
一年多前,從他走火入魔那次開始偶遇她心魔複發。每次心魔發作後她是知道自己不對過的。
隻是,她不知道發作時所發生之事。
拓跋肇看著她休息了一陣,整個人有了點精神,可異眸裏的暗沉卻沒有褪去。
“你那次躍入魔玄祭火,身體還沒有養回來。要好好修養,別這麼不愛惜自己。”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緊不慢的叮囑道。
那精致眉目的肅然,倒像個事無巨細的長輩。
喬菱兒很乖的點頭,心裏還有些訕訕的。
當初肇兒花了那麼大力氣才把她從鬼門關裏救回來呢?
她保證了以後不會這麼莽撞的,也答應一定會注意身體的。
可前幾天是怎麼了。
怎麼就突然心裏莫名刺痛,竟然流淚到了心魔發作的地步。
“今晚跟著本宮去赴宴吧,你一個人本宮不放心。”
看著她態度乖順,拓跋肇皺了皺好看的眉峰,不容拒絕的加了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