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曾經在肇兒的口中聽過,他說‘她的命是他的,她也是屬於他的’。
那個時候,喬菱兒絲毫沒有往這方麵想,完全隔絕了七情六欲。
可如今時隔了一年有餘,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如今更是形影不離的陪伴。
遲鈍如喬菱兒,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感覺。
隻是,她始終害怕著。
她以前錯認了一步,那些年做過的、錯過的、掙紮過、茫然過的。
足夠讓她裹足不前了。
可現在。
喬菱兒看著那熟悉的清豔容顏那樣的靠近,修長的雙手擁抱著她,動作溫柔卻又親密無間。
整個人都呆愣愣的,心底竄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本宮以前說的不夠清楚麼?喬菱兒,真要報恩的話,你就以身相許當本宮的太子妃罷?”
拓跋肇看著她呆愣愣的,卻絲毫沒有半點反應,完全不似平時的自己。
以她那麼深的防備之心。
若是真的排斥,根本連靠近都不能。
他直接的探入了她混亂的眼裏,不容躲避的一字一字道。
“……好。”
喬菱兒卻並沒有沉默太久。
她很快就仰起了小臉,輕輕地道了一個字。
這一個字,便讓拓跋肇的眼裏沾染了可怕的烈焰。
“喬菱兒,你知道自己答應了本宮什麼嗎?”
拓跋肇等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壓抑了很久的狂肆霸道一下子就竄上了心頭。
低頭凝視著她,他緩慢無比的問。
“我的命是你的。”
喬菱兒看著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語氣竟然很是理所當然。
——誰真要你的命啊!
拓跋肇聽著她這語氣,剛才的滿腔情緒都被狠狠壓了下去。
可認識這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這遲鈍的近乎隔絕的性子,他也不是不懂的。
沉穩如拓跋肇,都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壓下了每每被這女人氣得不行,恨不得將她直接辦了的衝動。
“那就等著冊封吧,本宮也免了一些赴宴。”
拓跋肇狹長的異色妖瞳,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他抿了抿薄唇,這才低低的道了一句。
可擱在她腰肢上的手卻越收越緊。
兩人正說著話,此刻的宴會廳中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了。
拓跋肇以拓跋肇的心智,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場合。
他是故意為之的。
握著她的手,他一步步向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巫女大人。”
眾人一如前幾天那般熱情,應該說還要更熱情了些。
這幾天誰還看不出太子殿下的意思,那就是傻了。
喬菱兒乃是巫族一脈相承的巫女,論身份實力關係冊立太子正妃他們也無話可說。
現在,大家都把目光落在側妃的位置上了。
“不必多禮了。明日本宮生辰設宴,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拓跋肇異色的妖眸隻不輕不重的看了這些人一眼。有了前麵幾天的鋪墊,再加上剛才在宴會廳的那番親密。
在場的這些人,自然早該看出了他的意圖。
他和眾人招呼一遍後,便道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那些個世家小姐們心底的嫉妒更濃了許多。
誰都知道,明日太子殿下十六生辰宴,乃是一個極好的示好機會。
可她們還沒來得及抓住機會呢?
便得到了這麼個消息。
重要的事情,必然是要定下這妖女的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