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以勝利者的姿態,對他說著傲慢之言!
“拓跋肇你個卑鄙小人,少在這裏大放厥詞了。”
喬真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他隱忍的情緒太多太重。
此刻看到了拓跋肇的倨傲霸道,心底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大放厥詞?”
拓跋肇低垂著長長的睫,居高臨下看著喬真,薄涼目光裏帶著一絲憐憫。
“你心裏清楚罷。巫族血仇曾經是這女人活著的全部意義,可滄寰長久的和平卻讓她暫緩了這種‘意義’。這段時間,她做了什麼呢?”
他的薄唇冰涼而豔極,卻又帶著某種妖魅的鋒利。
“想到了麼?天下太平,魔族和正道共融,她全心栽培著我。卻在不經意間,把本宮當成她活著的另一種意義了。”
喬菱兒一直不懂七情六欲,始終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
可拓跋肇和她不一樣,他聰慧又疏離,心裏如明鏡一般。
早把她的心看的清清楚楚。
喬真等到了拓跋肇的話,隻覺得心髒被什麼狠狠地重擊了一下。
竟然感到窒息!
這個小子,他居然敢這麼說!
“她不是愛我。”
拓跋肇從容不迫的伸手,輕輕地捧起了她美麗的小臉。
“而是除了那個礙眼的‘血仇’外,本宮就是她的全部。”
不緊不慢的低頭,在她輕顫蒼白的紅唇上。
落下了一吻。
而那個對誰都抗拒無比的嬌小人兒,即便是魔魘的狀態,依舊異常乖順的接納了他的霸道烙印。
“而你,又憑什麼和本宮比?”
在她唇上烙下曖昧痕跡時,拓跋肇始終從容不迫。
他微涼的薄唇,吻住了她嬌嫩卻蒼白的唇瓣。
優雅卻又異常的霸道。
好似那並不是一個吻,而是絕對占有的某種宣誓。
那妖冶至極的異色雙瞳,沾染了極度危險的暗沉妖邪。
襯得他清豔無雙的容顏,竟然有一種美極致命、不容於世的妖魅感。
那精致若妖的少年抬眸,隻淡淡的一瞥。
那目光卻讓喬真的心裏冰封千裏,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喬氏一脈之遺孤。”
否則,今夜他會死的很難看。
拓跋肇薄涼的看著喬真失魂落魄的呆立在原地,清豔的容顏倨傲又冰冷。
可抱著喬菱兒的姿勢卻十分的溫柔。
“嗚……”
懷中的嬌小身體在顫抖,拓跋肇緊緊地抱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
低頭緩慢的吻著她的唇。
拓跋肇皺著眉,那個什麼喬真可真是該死。
明明知道心魔對她來說會有多痛苦,為了達到目的就不惜做到這種地步。
喬真眼睜睜的看著拓跋肇,以絕對占有的姿態擁抱著她。
修長的身影優雅的遠去了。
可他的眼底卻傾瀉了一縷極致的冰冷妖紅。
嗬……嗬……
一個不要臉的世仇,也敢說是她的全部。
拓!跋!肇!
你早晚會悔不當初的。
……
喬菱兒的心魔發作的極其嚴重,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一直處於噩夢的狀態。
這種情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可怕。
拓跋肇看到了關於喬真的所有事,還有她前不久所想的為太子妃‘盡職盡責’,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喬族長,你說要如何才能將菱兒的心魔根治?”
拓跋肇垂眸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聲音一如平時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