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湧起了一股滔天的憤怒。
當初,當初胡家遭受大難時,他們忘了是誰拚死相護,這才活到今日的麼?
“大師兄就在這破院子裏好好呆著吧,我們可要去太乙宗出人頭地了!到時候,有你求我們的時候!”
胡洋壓根不把胡一凡的憤怒看在眼裏。
冷嘲熱諷了幾句,拉著胡菲就離開了院子。
“……讓你們見笑了。”
聽到了這話,胡一凡的雙拳握的死緊。
可下一刻,卻又無力的鬆了下來。
他又有什麼立場指責的胡洋和胡菲?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胡家了。
苦澀的笑了笑,他擔心的看向了白紓芸和明痕兩人。
“大師兄,咱們快點入宗吧。”
然而,白紓芸說的話卻讓胡一凡心頭一熱。
她倒是不在乎玄天宗裏的事情,她隻想著快點入宗了,然後把身份玉牌的事情解決了。
經過了六天的打探,白紓芸已經搞明白了。
為了鼓勵宗門,好像每個宗門都可以為弟子上玉牌。包括一些其他界的外來者。
玄天界嚴禁外來者,那是擔心一些圖謀不軌的奸細。
可又希望借著宗門收徒,來做大自己、削弱敵人。
白紓芸就鑽了這麼個空子。
“好。見了師父,給師弟師妹一身宗服。明兒便會入宗譜。”
小師妹她真好。
胡一凡看著白紓芸的眼睛清澈而柔和,沒有半點不耐或者是厭惡。
心底愈發的柔軟了些。
“你們放心吧。雖然我們玄天宗,沒什麼實力,可功法還是有一些的。而且,師父他老人家,以前乃是鑄器師。”
胡一凡叨叨絮絮的解釋著,幾乎把玄天宗的底細都說的差不多了。
白紓芸和明痕點點頭,心裏也沒太在意。
有了新的身份,他們可以徹底擺脫嫌疑了,就可以找機會看如何去往別的界。
“回來了。”
胡天正在大廳中凝神打坐,看到胡一凡帶了兩人過來。
睜開了眼,露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
咦?
這個前輩,好像受了嚴重的內傷!
白紓芸作為醫者,看到胡天的第一眼就察覺了不對。
“芸丫頭,這個人倒是實力還不錯啊。隻可惜受了很重的內傷,這玄天宗倒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弱呢?”
天妖也注意到了胡天的身體情況。
“是,師父。我今天招到了兩位新弟子。”
胡一凡看到胡天,恭恭敬敬的行了師徒禮,眼裏滿是高興。
“什麼弟子不弟子的,不必如此拘束。是要感謝的兩位不嫌棄,能入吾宗門。胡某也沒什麼可教你們的,這套功法你們拿去修煉吧。”
胡天平靜的眸,落在了白紓芸和明痕的身上。
似有一縷幽光閃過。
他神色始終很淡然,雖然傷痛之身,可那種淡然沉靜的氣質卻讓人看著就心生親近。
“娘親,這個大叔不簡單啊。他受傷之前可是有著三階仙王的實力。而且,他的體質經過了特殊寶物的改造!”
這時候,乾坤古界裏的小傾兒,妖紅的雪血眸露出了一絲詫異。
輕輕地道了兩句。
就這麼兩句,讓前不久還在對玄天宗左挑右貶的天妖和冰皇,麵色一陣尷尬。
怎麼會這樣?
它們倆都看不出對方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