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他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可每一次提及,都會讓他心情很不平靜。
“爹,爹……你難道就看著家族大亂而不管了嗎?”
胡赫不斷的嚷嚷著,可祀堂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聲息都沒有。
他不死心的喋喋不休,還是不願意放棄。
胡家的長老們也不斷哭訴著。
那番可憐的模樣,好像被白紓芸和胡天欺負的有多慘一般。
“師父?”
白紓芸皺了皺眉,這些家夥到底有完沒完啊。
師父本來就是胡家的第一天才,既然有那個實力天賦力壓胡赫,成為家族話事人無可厚非。
他們這是輸了就不服氣,來混攪蠻纏了是吧?
白紓芸作為曾一統江山的女帝,何時怕過這些個刺頭了。
隻要胡天有個表示,她一定讓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知道什麼叫‘安分守己別作妖’!
“芸兒,讓你見笑了。”
胡天看著那吵吵嚷嚷的眾人,也露出了一抹無奈。
不管他和胡赫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這一支的胡家人有多不喜歡他。
他還是胡家的子弟,體內流著胡家的血脈。
既然禹王陛下將魏國候這個封號給了他,他便要承擔起這個名號之下的責任。
“胡天,少在這裏做出主人樣了。你這是橫插一腳,硬生生奪了家主的侯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二長老胡天祥把眼睛一瞪,覺得站在家族祀堂裏,比皇使之人在場時有底氣多了。
他滿臉憤怒的大吼大鬧著,看向胡天的眼神充滿了尖銳。
“不錯。你隻是陛下冊封的魏國候,可咱們這個胡家可沒關係。”
大長老也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他是不可能容得下胡天的。
就他們以前那些恩怨,在胡天手下過日子那能過嗎?對方肯定要打壓排擠他們!
“嗬……二弟,凡事還是留一線的好。事到如今,你真要把事情做絕麼?”
胡赫也抬起頭來,他的眼睛裏毫無神采,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
短短幾天時間,他就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胡赫站在祀堂裏,似將此處當做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仿佛隻要如此,他就還能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般。
“讓開。”
胡天卻毫無反應,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對著胡赫道了兩個字。
“你想做什麼!爹爹在前,你難道真的敢不敬胡氏先祖長輩?”
胡赫神情冷漠卻又帶著慌亂。
那竭嘶底裏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侯爺的氣度。
“你不是要把爹叫出來嗎?如你所願。”
胡天卻冷笑一聲,隻平靜的道。
他不爭不搶,隻是他對權勢沒有眷戀。這滿屋子的人卻都當他好欺負了!
他說什麼!
胡子坤和胡天祥猛地瞪大了眼睛,似突然聽不懂胡天的話了般。
這個胡天,居然說要把老家主叫出來?
就憑他這個家族棄子嗎?
當年,如果不是老家主下令,誰又能把曾經為胡家第一天才的嫡二少爺趕到旁支去!
現在,他居然敢這樣放話……他什麼意思!
胡赫也驚呆了。
他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聽到胡天叫一聲‘爹’了。
“爹,不孝子胡天回來了,還請你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