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還沒有拿到證據。
本來他要找到了證據,再把以此事為把柄要挾夙天胤的。
然而,他還是錯估了自己的耐性。
血煥尖銳的挑明,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那冷清仙絕的白衣美人,從容不迫的睜開了眸,隻極淡的掃了他一眼。
“出去。”
夙天胤素薄的緋唇,隻道了冷酷的兩個字。
血煥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跟著他一路入了房中。
在幽暗的光線下,那人雪色的肌膚如光似玉,仿佛暈著奇異的光輝。
那一抹修長的身形,似觸及不到的天邊神祇。
“幽皇陛下說的是,是屬下越矩了。隻是關於吾幽冥安危,回歸幽冥一事,不能再拖了。”
血煥忽而就笑了,他竟然一反剛才的急躁,不緊不慢的道了最後兩句話。
入秘境神穀時,白就已經受了不小的傷。
以他一人之力殺入了神穀,那本是天域人重重防禦的禁地。
如今知道臨天域存在著好幾個玉昂級別的高手,他們幽冥玄界不能再繼續淌這一趟渾水了。
盡早離開臨天域,回歸幽冥玄界才是上策。
血煥極其自傲,根本不可能屈居他人之下,唯有對著夙天胤才會做出下屬的姿態。
說完了這句話,血煥便轉身離去了。
那冷玉無暇的白衣謫仙,始終沒有再睜開眼,隻靜默無聲的打坐療傷。
直到片刻後,窗子上似乎閃過了小小的黑影。
夙天胤輕輕地一抬手,那一扇窗子便打開了,一道小環飛射而入。
正是白紓芸所擁有的乾坤古界。
夙天胤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似什麼都沒有察覺。
眾人在皇宮外分開後,白紓芸回到了胡家,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放任。
便藏身於乾坤古界,讓小傾兒叼著小環秘密潛入別館。
隻有用這樣的辦法,才能確保來去不被他人發現。可饒是如此,白紓芸還是要冒著不小的風險。
“夙仙仙!”
想著今日見麵,他一身疏離淡漠的樣子她就來不爽。
白紓芸一入了他的房間,便從乾坤古界出來,想也不想就衝到了他麵前。
那冷清仙絕的白衣美人,忽而伸出手來,輕而易舉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白紓芸還什麼都沒做呢。
那人就大力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就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想著這麼多日不曾相見,白紓芸入了乾坤古界後還特意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嗯……胤。”
這突如其來的霸道糾纏,讓白紓芸紅了小臉。
漂亮的黑眸浮上了一層水霧,茫然的看著他。
“小東西,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卻聽到那人淡柔如歎息般的話語,那冷清的聲線繃得很緊,似隱忍著什麼情緒一般。
夙天胤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他指尖一抬便扣了乾坤古界,翻身將她擁入懷中,細密的親吻落了下來。
……
白紓芸隻覺得昏昏沉沉的,什麼氣惱什麼情緒都忘得一幹二淨,隻能本能的抱住了他。
每次和這仙兒在一起都會不自覺的沉淪。
“芸兒。”
夙天胤低頭看著她疲憊的小臉,愛憐的落下了一吻。
“胤,你受傷了。”
白紓芸雖然身處秘境神穀時,並沒有懷疑那麼多,可現在自然是注意到了。
夙大神從來隻有受傷不佳的狀態,才會如此的毫無理智。
想到這裏,白紓芸有些心疼自責。
她那一日急匆匆的趕過去,一門心思的探查線索,早點脫身。
卻忘了那秘境神穀是何等禁地,要衝破天域人的防禦開辟一條路,要費多少力氣可想而知。
聽到她輕柔又關切的話,夙天胤精致的妙目溫柔,素薄的緋唇竟然彎了起來。
“仙仙。”
白紓芸最受不住他如此溫柔又虔誠的模樣,黑眸染上了一點兒濕氣。
伸出柔軟的雙臂,緊緊地抱著他修背,輕輕地喚著他。
“無礙,你不是看懂了本尊的信火去接應了麼?如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