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今日晦澀的晨曦 (2)(1 / 2)

在漫長的等待中,我開始回憶眼前這個男人。他可以為了娶我而威脅我,也可以為了保護我而奮不顧身。我無法想象,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下半生將要帶著多少的悔恨向上帝懺悔。

“姐!”許若楠騎著一匹馬飛速而來,後麵跟著輛汽車。

“快送他去醫院。”

車上的人下來,馬上載著韓越離開了。

在醫院裏,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韓越才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

“病人已無大礙,由於腦部撞擊和麻醉藥,可能要睡一會才醒。他的左手骨折,護理的時候小心點。”

醫生說完這話,我那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上帝保佑,幸好沒事。

我剛走進病房,就看見韓越躺在病床上,還在皺著眉喊道:“然兒,然兒......你別怕.....”他似乎還以為自己還在那匹馬上。

我一聽,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了,連忙握住他的手,“我在這......我在這.....”

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韓越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倏地睜開了眼,“然兒,你沒事吧?”韓越看著我,急切的問道,想起身卻起不了。

我連忙按住他,“你別亂動。”

“你哭了。”他伸出右手,輕輕地幫我擦去眼淚。

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我的每一點每一滴的好我都看在眼裏。今日,他更是不惜自己的命也要保我平安。如今,他剛醒來也隻顧關心我。不能跟林漠在一起,上天讓我跟他共度餘生也算是憐惜我了。

“然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的左手無法動彈,隻好用右手拉著我我的手。

我聽了直搖頭,“不是不是不是的......”我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好好好,不是不是......然兒來,不哭了不哭了......”他把我往他懷裏拉,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在他的懷裏哭得一塌糊塗。

這一夜,又一人讓我哭得昏天黑地。

這一夜,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好像有所不同了。

韓越的傷好了以後,他便帶我飛到了歐洲。他堅持要帶我去度蜜月,我也就隨他去了。

換上滑雪服,我們開始滑雪。

“然兒!快點!我再前麵等你。”韓越如脫弦之箭,從我身邊飛速的滑過。我則是緩慢的滑向那片鬆柏林。導遊說那片鬆柏林後麵的雪山還未開發,地勢險惡,且常有野生動物出沒。

我扔下雪橇,向那塊禁地走去。穿過鬆柏林,發現前方的景色更迷人。白雪皚皚,陽光灑在地上隱約透著束彩虹。我拿出斜挎包裏的相機,將周圍的景致定格下來。拍好照,突然瞥見遠處的樹下有一團棕色的小東西在動。走近一看,倒有點像小鬆鼠。我遠遠的跟著它,它也不怕生,反而在遠處捧著個果實慢慢啃。我也不好去打擾它,幹脆席地而坐,掏出紙筆給它畫張畫。

雪地中,一個棕色的小家夥在樹下興致勃勃的啃果實。等我添上最後一筆,抬頭時卻看見那小家夥不見了,周圍隻有我一個人。我不禁裹緊了衣服,心一陣恐慌。掏出手機一看,根本沒有信號,韓越打的電話,發的信息倒是有。那信息是他一個多小時前發的,足足有幾十條,都是問我在哪裏的。現在可麻煩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又冰天雪地的,我要怎麼走出去?

我從雪地上爬起來,小心的往前走。可走了好久才發現這片未開發的雪地幾乎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除了些樹林就是白雪了。就算有人踏入這片禁地來找我,這麼大的一片地方也未必找得到。而且,現在天色漸漸變暗,再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當務之急是要保存體力!對,保存體力!於是,我就進找了棵樹,在樹下坐著。又仔細地翻了翻挎包的東西,發現所帶的能吃的東西並不多。來的時候隻想著來拍照,結果吃的東西隻帶了幾顆糖、一條巧克力和兩根牛肉棒。不過,有也好過沒。

我掏出一顆糖嚼著,來補充體力。而那該死的手機,現在不但沒信號連電量也沒了,指望它救我是指望不了的了。與此同時,天已經完全暗了。

天上掛著蒼白的月亮,就連撒下的月光也是陰森森的白色。夜風吹著樹枝“吱吱”地晃動,聽著聲音更是讓人不寒而栗了。這麼個陰森的黑夜,再加上隨時都有野生動物出沒,我更是不敢睡覺了。強忍著睡衣警惕了周圍好一陣子,發現四周沒有一樣,我才開始迷迷糊糊的睡去。朦朧中,聽到一陣嚎叫聲。我連忙驚恐的睜開眼睛。在仔細一聽,是狼的叫聲!聽聲音,至少有四、五隻狼在叫,簡直是叫人毛骨悚然。又細心的聽了會,發現聲源是在對麵的那座山,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前方的林子裏傳來些細微的聲響。我連忙站起來,躲在樹後,隻聽見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漸漸地......我辨別出那是人的腳步聲!萬幸!我還以為是有野獸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