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簾緊閉,漆黑安靜的房間裏響起輕微的鼾聲。
葉秦躺在酒店套房的軟床上,嘴角掛著一個笑弧,擺出一個舒服的太字。
“叮,宿主完成《八極提柳散陰刀》—演武,學習進度:95%,是否進入最終項目:雙旗鎮刀客?”
“是”字一念劃過,純白空間頓時狂風大作,荒涼漠北,黃沙漫道,邊陲鎮的廣場桅杆下,葉秦盤腿而坐。
劇情信息流,瞬間湧入到腦海裏,偏於大西北的雙旗鎮,常年馬匪橫行,刀客出沒,其間以馬匪一線最為強盛,刀法也最為一流。
自己遠赴大西北,尋找從定親的好妹,不成想好妹一遭到一線門徒欺侮,衝動之下將人斬殺。
如今,一線帶著馬匪尋仇,本打算一走了之,沒料到全鎮的人擔心“罪魁禍首”消失,惹怒一線屠鎮,因此紛紛跪地懇求。
冤有頭,債有主。
此時此刻,狹長的黃土街道上,一線提著月牙刃的砍刀,滿臉血跡,跨過三具毫無生氣的屍體,這些人都是勸架不成遭受牽連的無辜。
鮮血流出,滴在枯燥的沙石路麵,化成一灘灘的血水。
一線踩著血泊,每踏出一步,腳下的地便留下一個血腳印。
“,,1,進入實戰考核!”
“請宿主到規定區域內完成考核。”
葉秦緩緩上前,從刀鞘裏拔出繡春刀,明代錦衣衛佩刀,形似腰刀,猶如清朝大內侍衛的黃馬褂,隻可子衛隊使用,僅此一家。
刀身直,刀鋒曲,輕巧鋒利,全長尺,漠北烈日下寒光乍起,靠近肌膚,能夠感受到一種寒氣。
與一線四目相對,葉秦兩個人靜默片刻,狂沙四起,風沙走石,漫黃煙將兩人籠罩包圍。
“鏘!”
一線野路子不見章法,以實戰琢磨出一套難以捕捉痕跡的刀法,提刀一抹,迅捷如雷。
剛剛,他便用這一手,抹殺自己的嶽父,快到不見血,隻要命!
葉秦瞬即而動,以身為幹,以臂為枝,以刀化葉,身法如飄柳,用刀背格擋一擊。
一線刀法淩厲凶猛,大巧不工,劈、砍、掃、刺,猶如疾風驟雨,大開大闔,招招斃命。
刀戈碰撞,黃沙裏隻聞刀聲,不見刀光。
兩道人影淹沒其中,逆風而戰。
滾滾黃沙蒙眼,朦朦朧朧間,葉秦聽力打力,退中帶防,在漫卷西風裏飄落如葉,風,打不進,水,潑不進。
提柳散陰刀·霸王跺石!
眼看一線一鼓作氣,再而竭,瞅準時機,葉秦一個旋身,身體提斂,左掌由上而下掄臂,轉體避開樸刀,步碎且穩,閃繞闖上。
背刃閃避,運刀如濤,掄掛揮掌,擰身揮拳,刀是拳的延伸,拳是刀的魂魄,拳刀並用。
正當葉秦揮舞的鐵掌,直衝一線的麵門,即將得手時,猛然間,手臂吃痛,鮮血在眼前飛濺,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穿臂。
呼呼呼,風沙退去。
一線露出狠厲的笑容:“叮,宿主選擇《八極提柳散陰刀》考核失敗,學習進度95%,是否重來?”
滴答,滴答,捅穿手臂的砍刀,鮮血順著刀身往下流。
葉秦冷汗直流,臉色蒼白:“重來。”
第二次,手臂被砍斷,整隻飛出。
第三次,胸膛被刺穿,鮮血橫流。
第四次,第五次……
呼呼呼,烈日高陽,風殺退去,終於第1次—
一線低眉看了眼插在自己肚子的繡春刀,抬眼看著渾身刀痕的倔強鬼:
“你跟誰學的刀法?”
葉秦麵無表情,眼裏殺氣騰騰,刀把用力一擰:“想學啊你,我教你啊!”
一線無力地鬆開手裏的砍刀,欣然一笑:
“叮,宿主完成《八極提柳散陰刀》,是否簽到?”
“簽到。”
葉秦默念一遍,隨即退出係統。
被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直,扭動著在《雙旗鎮刀客》裏被接二連三砍斷的雙手雙腿。
幸虧沒有砍頭,不然非嚇得立馬退出係統。
可話回來,好像叮達人裏還真有午時處斬、人頭落地的體驗課程。
一想到這兒,葉秦不禁打個冷顫,他可沒有自虐到這種程度,《甄嬛傳》裏的自宮,花了個月,才從雞兒蛋蛋的憂傷裏走出。
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5:1,也就是,自己足足在雙旗鎮被一線砍了7個時。
qd係統,鉑金級的大bss太難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