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沫是誰,很重要嗎?”沐晴朗攪拌著碗裏的粥,歪頭看向秦焱熠。
秦宇峰夾菜的手一頓,不解的看向秦宇峰,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母親來了呢?
“或許吧。”秦焱熠似是而非,“吃飯。”
沐晴朗並沒有太過在意秦焱熠突然在餐桌上提起的事情,晚上依舊如每個夜晚一樣,在書房裏看了一會兒書準備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郎朗。”房門被秦焱熠頂住。
“嗯?你還有事嗎?”沐晴朗抬頭,覺得今天的秦焱熠好像有些奇怪。
“郎朗,我們畢竟已經結婚了,每天這樣分房睡,很容易被人說閑話的。”
“秦焱熠,你今天吃錯藥了?”沐晴朗皺眉,從下午秦焱熠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似乎就怪怪的。
秦焱熠低頭看著沐晴朗,“郎朗,以前的事情你真的忘記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沐晴朗抬頭,對上秦焱熠的眼神。
“你不懂?”
“秦焱熠,我忘記了什麼?”沐晴朗皺眉,想到了那個墓園,“是那個墓園裏有什麼重要的人嗎?”
“你自己不知道嗎?”秦焱熠挑眉,他真的有那麼一刹那在懷疑沐晴朗到底是不是假裝失憶,畢竟清醒的沐晴朗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秦焱熠還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無意之中和沐晴朗提起過那個小島的事情。
“我應該知道嗎?”沐晴朗回頭往房間裏走,“秦焱熠,若是你想和我住在一起可以直接說,不用弄這麼一堆事情。”
秦焱熠看著一身休閑套裝的女人優雅的坐在桌前,依舊帶著那年陽光的味道,看到沐晴朗,總是讓人心情變得晴朗。
真的讓人很難和之前那個說要報仇傷害唐蘇沫的人聯係在一起。
“我還有工作要忙,你早點休息。”秦焱熠沒再邁進一步,扭頭離開去了自己的書房。
沐晴朗扭頭,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裏。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很重要嗎?
“先生,夫人出門了。”秦焱熠指尖燃著一顆煙,卻沒有吸一口的意思,新調過來的女管家林姐敲響了書房的門。
“出去?”秦焱熠看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按滅了手裏的煙蒂。“有說去哪裏嗎?”
“沒有,夫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自己開車出門了。”林姐很擔心,剛才在院子裏的時候她說給沐晴朗配一個司機,可是被拒絕了,還想說什麼,一向溫和的沐晴朗卻突然將姿態放得很高,讓她不敢再多嘴,連忙上樓來找秦焱熠了。
秦焱熠放下翹著的長腿,站起身,“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秦焱熠心裏矛盾,難道自己是多心了?
隻是心中還是擔心沐晴朗,也連忙下樓開車追了出去。
不出所料的,沐晴朗去的地方依舊是墓園,清冷陰森的地方。
沐晴朗繞著小道上去,心裏一直想著,自己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可是為什麼之前秦焱熠一直說自己沒忘記呢?
沐晴朗出來的著急,還穿著單薄的休想套裝,在家裏不會覺得怎麼樣,但是出來之後在夜風裏會有些涼。
沐雲的墓碑前,沐晴朗靠在墓碑上,“媽媽,秦焱熠今天好奇怪,好像是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你能告訴郎朗是為什麼?”
沐晴朗蜷縮著腿,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秦焱熠關上車門,匆匆的跑了上去,夜風裏,沐晴朗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隻能依偎在去世母親的墓碑前才算是有一個落腳地。
秦焱熠突然很後悔,和失憶了的沐晴朗說那些話,他不該懷疑她的,即使真的是她做的那又怎麼樣呢?
可是郎朗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
“郎朗。”秦焱熠小心的上前,生怕是驚擾了什麼。
沐晴朗抬頭,月光下,沐晴朗的臉色不太好,“你怎麼出來了?”
“林姐說你出門了,我擔心。”秦焱熠蹲下身。
“嗯。”沐晴朗神色很淡。
“晚上涼,回家了。”
“秦焱熠,你說我到底是忘記了什麼?”沐晴朗抬頭看著月光下的人,黑暗的來臨,卻又似乎是一抹亮光,隻是照亮的似乎不是自己。
“回家了,你身體還沒恢複好。”秦焱熠想要伸手去拉沐晴朗,沐晴朗往旁邊側了側身子避開了秦焱熠的手。
秦焱熠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我……”
“唐蘇沫是誰?”沐晴朗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