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你的母親也一樣不在意的話。”秦焱熠冷哼。
“你到底是誰?”
穆淩皺眉,他的身世除了穆家的人,沒人知道,他曾經找過最好私人偵探去查,但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泄露,這才放心的。
“你蟄伏這麼多年,一定不想自己功虧一簣的,更舍不得你不顧一切的母親為你陪葬。”
秦焱熠不再說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隻要穆淩不再動不該有的心思,一切都會過得很好的。
“如果遇到了一生對的那個人,而她剛好不嫌棄我的貧窮,放棄,又如何呢?”穆淩半眯著眼微微彎腰,俯瞰坐在沙發上的人,笑的張狂,離開了工作室。
秦焱熠愣在原地,一生對的那個人?不嫌棄貧窮?
是郎朗嗎?
她成了別人對的人,而且她從來不嫌棄貧窮,她曾經那麼百般為自己,可是自己呢?
第一次,秦焱熠忍不住的去想,若是四年前自己不曾對唐蘇沫妥協,威脅又如何?傷害又怎樣?大不了自己和郎朗一起死掉,一起貧困潦倒,是不是故事就不會像今日這般令人悲傷?
秦焱熠第一次動搖了,如果重來一次,自己是不是會改變主意,寧願拚盡一切和沐晴朗一起苦中作樂,也不要在一起悲傷分別。
抬頭,鏡子裏的沐晴朗已經開始是練習基礎的動作了,二十九歲的人依舊像一個少女一般充滿了活力,燙過的微黃卷發被高高的豎起,隨著她的跳躍而不停的晃動。
如果最初告訴沐晴朗,無論自己做多少努力,公司都不會上市,都不會有錢可賺,她會不會嫌棄自己?會不會不肯再嫁給自己?
四年的思念苦等,讓秦焱熠對自己變得不太自信,總是擔心沐晴朗會嫌棄自己這個嫌棄自己那個。
休息時候,秦焱熠拿著水湊到沐晴朗的跟前,很是殷勤的關切。
“累了吧,喝點水。”秦焱熠將濕毛巾放在沐晴朗的手心裏,擰開瓶蓋。
沐晴朗本來正想和一起住的女孩說句話,但是秦焱熠突然就上前將兩個人隔開了,女孩撇撇嘴就走了。
沐晴朗氣的瞪了秦焱熠一眼,繞開秦焱熠就打算離開,誰要喝她的水?
“你需要補充水分,多少喝兩口。”秦焱熠卻是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直接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我說你這人有病吧?我喝不喝水和你有幾毛錢的關係呢?”沐晴朗耐心耗盡,伸手打翻了秦焱熠手裏的礦泉水瓶子,水平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還在往外留著。
周圍休息的人都看過來,以前沐晴朗訓練的時候,秦焱熠也會陪著,但是兩個人從來相處的都很和諧。
不過從上個月開始,秦焱熠就沒有陪著沐晴朗來訓練過,他們都猜測是兩個人吵架了,可是比賽的時候秦焱熠卻是出現了的,還請他們喝東西了。
可是自從昨天,隊長穆淩在群裏說過沐晴朗失憶了之後,在第二天他們就不小心看到了這夫妻兩個不同的相處模式。
秦焱熠的臉色微沉,他從來沒有被人當中這麼殘酷的駁回過,即使工作的時候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過,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和工作無關的女人。
不過,那人是郎朗,是郎朗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想和水要喝點別的嗎?藍莓汁?”秦焱熠攤攤手,不再去看地上已經不再往外流水的瓶子。
沐晴朗也注意到周圍人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怪異的眼神,突然伸手拽起秦焱熠的胳膊向外走去。
訓練室裏,看著兩個人離開,眾人的八卦因子開始泛濫。
“這沐晴朗和秦焱熠到底是怎麼了?沐晴朗即使忘了秦焱熠也不能這麼對她呀?”這是剛才想和沐晴朗說話的女孩,一直都很喜歡穆淩,但是穆淩卻把所有出風頭的機會都留給了沐晴朗,對於沐晴朗的確是有些敵意的,所以很是希望沐晴朗和秦焱熠永遠都好好的,免得沐晴朗回頭和自己搶穆淩。
“人家是兩口子,這種事情咱們怎麼能看得懂呢?”
有人甚至以為這失憶什麼的不過是兩口子之間的小遊戲,沒必要和別人較真。
“要我看啊,多半是秦焱熠做了什麼對不起沐晴朗的事情,所以沐晴朗才會這麼冷漠的對秦焱熠。”
“是啊,你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兩個人似乎就沒有那麼好,但是沐晴朗可是給足了秦焱熠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