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麼做?
焱熠,難道你忘了我嗎?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禦書房。
秦清一如既往的守在秦焱熠的身側。
有些事情,秦清是知道的,但是卻不想說。
隻是看著秦焱熠很是認真的批閱奏折。
秦清有些好奇,怎麼這都一個月過去了,皇上都沒有提起過唐蘇沫呢?難道是徹底的忘了?
不應該的呀。
以前即使總是說忙的沒有時間,也一直都是有給唐蘇沫送上一封書信的,就像是曾經在東秦的時候一樣。
秦清不止一次的懷疑,其實秦焱熠喜歡的是那種書信往來時候的感覺,而從來不隻是唐蘇沫這個人。
而如今,因為沐晴朗的強勢入住,連帶著那種書信往來的感覺都變得無所謂了。
秦清是支持沐晴朗的,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觸黴頭提到唐蘇沫,所以將自己的清徐縣掩飾的很好。
秦焱熠提起手裏的筆,卻是有一瞬間的晃神,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被自己漸漸的遺忘。
緊皺眉頭,凝眉思索,卻始終沒能想起來,被自己遺忘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秦清有些好奇,但還卻沒敢多問。
夕陽西下,回寢宮的路上,秦焱熠走在前麵,秦清稍後方,小德子等一眾宮人離得一米之遠。
“身後總是跟著這麼多人,總歸是別扭了。”秦焱熠無奈的輕笑,雖然宮裏沒多少人,而且自己又是至高無上的權威,但是這宮廷之中的規矩卻是幾千年傳下來的,這些宮人根深蒂固的有著這種思想。
秦焱熠覺得,讓這麼多的宮人配合自己,倒不如自己別扭一些,也省的每日都說個不停,從而讓這些人沒了規矩。
生在秦家,秦焱熠比誰都明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
“您之前也說過,習慣就好了。”秦清笑道,現在天下太平,在這深宮之中,倒是和主子的關係日漸親密了。
“是啊,習慣就好了。”秦焱熠仰頭,滿滿的無奈,似乎能懂得自己這種心情的隻有沐晴朗一人,腳下的步子不覺得加快了。
沐晴朗坐在庭院裏,看著夕陽西下,閑著白日裏白衫過來說的話,心微微的不安。
體內的蠱蟲再有一月多,就養成了,然後再用她的鮮血供養半個月的時間,情蠱就徹底的養成了。
如今用的這魅惑之術,並不是牢靠的。
秦焱熠本是意誌堅定的人,在忘情的時候被沐晴朗鑽了空子,之後有不停的動之以情,所以才會越陷越深,但是稍微一點的刺激,都會人秦焱熠迅速的清醒,尤其是和唐蘇沫有關的事情。
所以沐晴朗才會那麼快的下令,禁止唐蘇沫走出她的宮殿一步。
沐晴朗想,或許也是該給唐蘇沫換一個宮殿的,不然哪一日秦焱熠迷迷糊糊的就走過去了呢?
秦焱熠是皇帝,這宮裏,始終是沒有人敢阻攔半步的。
又或者將唐蘇沫無聲無息的解決掉,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唐家人,秦家人,都是知道唐蘇沫的存在的,萬一有人不知死活的找過來了呢?
沐晴朗第一次這麼猶豫,這麼擔憂未來那些不可預知的事情。
沐晴朗知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一輩子的,如果處置了唐蘇沫,總有暴露的一天。
但是同樣的,留著唐蘇沫,也總有秦焱熠徹底擺脫自己控製清醒過來的一天。
如今秦焱熠對自己迷戀,無論是為了什麼,但是炙熱的愛,卻從秦焱熠的神色之中是看不到的,秦焱熠每次都在清醒的提醒他自己,他們之間是聯姻的事實,對此,沐晴朗表示真的很不舒服。
沐晴朗靠在粗壯的樹幹上,看著那夕陽墜落,似乎看到了自己和秦焱熠的未來,也漸漸黑暗了。
無聲的閉了眼。
為什麼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公主,皇上回來了。”馮公公小聲的提醒,秦焱熠是回自己的寢宮,所以並沒有公公在門口通報。
而馮公公見沐晴朗臉色不太好,所以在看到秦焱熠的時候才會小聲的提醒。
果然,沐晴朗聽到秦焱熠回來,無聲的睜開了眼,望向了門口的方向,嘴角微微的翹起。
馮公公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好在秦焱熠始終是公主在意的,不然公主還不知道要一個悲傷到什麼時候。
情緒是會傳染人的,馮公公跟在沐晴朗身邊許多日子,所以每次都能體會的最為深刻。
“參見皇上。”見著秦焱熠走過來,馮公公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