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奧，“我們的沙龍和官方沙龍並不衝突，我們辦我們自己的，一開始規模可能會一點，場地也受限製，但隻要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相信我！”
莫奈一拍桌子，“K！就這麼定了，我也豁出去了，挑戰沙龍規則也沒有啥不好！官方啥時候給過我們麵子？”
“我們籌備沙龍大概要多久？”
“我想，一年應該夠了。”
提奧掐指一算，“那就這樣吧，我們就用一年時間籌備，明春和官方沙龍一起開幕，怎麼樣？”
莫奈眉飛色舞，“太棒了！我的朋友在卡皮西納大道有一間公寓，他可以借給我們，它麵積雖然不太大，但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們可以先用它。”
兩人一拍即合。
……
莫奈想了一會，“提奧，我們還有一個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什麼問題？”提奧問。
“要辦沙龍，就需要一些經費，你也知道，我們平常都沒什麼積蓄……”莫奈聳聳肩膀。
“哦！這個嘛，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錢，不然……”提奧麵露難色。
提奧當然願意傾囊相助，但是他哪兒來的錢呢？
他來這裏才幾，還要養活哥哥文森特。前幾，為了幫文森特交學費，他已經把家底掏空了。
莫奈趕緊解釋，“提奧，你誤會啦！我並不是找你借錢！”
提奧，“錢的事，我們再想想辦法……”
莫奈眼睛一亮，“要不然我去向銀行借一些錢，然後把錢放在股市裏，按照目前的漲勢，短期的收益應該能夠包住沙龍的費用。”
“什麼？你指望靠股票賺錢辦沙龍？”
“是啊！有什麼不行？現在大家都買股票！誰規定畫家不能買股票？”
提奧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不該這樣鋌而走險！”
提奧來自1世紀，經曆過幾次股市的大起大落。
他知道，一般來，在股市全麵走高，大多數人看好股市未來的走向，老百姓都一窩蜂的湧入的時候，離崩盤就不遠了。
雖然當時和現在股市的運作和規則略有不同，但這個基本的規律是不會變的。
並且，根據提奧的觀察，目前，法國股市的管理非常不正規，且缺乏監督，股東之間倒買倒賣，操作花樣繁多，拉抬股價的風氣十分嚴重。
因此，提奧不希望莫奈去趟這個渾水，風險太大了。
“為什麼？大家都在賺錢，沒有理由我們不去賺，而且我們正好缺錢呀！”
“你聽我克勞德，大家越熱鬧，我們越要冷靜。上不可能白白掉餡餅！”
“我不懂，提奧！”莫奈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凡事物極必反，你知道嗎？股票不可能一直漲下去，漲到一個點，它總會跌的。你看，現在街上的家庭婦女、工人、裁縫、屠夫、餐廳服務員、麵包店的師傅……他們都爭先恐後的進入股市，你覺得這種現象正常嗎？法國的股市已經太瘋狂了，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提奧努力的解釋，他希望能服莫奈。
“是時候幹嘛了？”
“是時候崩盤了！”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嗎，提奧？大家都預測股市還會繼續走高！那些財經評論家都這麼！”莫奈大笑起來，他覺得提奧的有些荒唐。
“這個三言兩語不清，總之，我認為現在不是入市的好時機。”
“我覺得你太過於謹慎了，提奧！”
“克勞德，我是認真的！我預測，不出七，股市一定會崩盤，我怕你會賠的連褲衩都不剩！”提奧抓住莫奈肩膀，越越激動。
他無法告訴莫奈，自己在一百多年後經過幾次股災，有親身經曆的，有耳聞的，有無數人因為炒股而傾家蕩產，走上台。
他無法告訴莫奈，這都是後人總結出的規律，並不是自己在瞎掰，崩盤的一馬上就到了。
“真的嗎？這麼嚴重？”
“總之，你信我，克勞德！就是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