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提奧側身讓開，把杜魯和瑪拉請進屋。
……
瑪拉走到餐桌旁，她微微彎腰，畢恭畢敬的，“馬奈先生，請您跟我回去吧！蘇珊娜姐在家裏等您。”
馬奈頭也不抬，“我不想見那個女人！”
瑪拉，“可是，她已經等了您好幾，她有話要跟您……”
馬奈冷冷的，“嗬，我跟她之間，還有什麼好的？你轉告她，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她。”
瑪拉繼續，“那老馬奈先生呢？他很擔心您，到處在找您……”
馬奈雙手握成拳頭，低吼，“別提他！”
瑪拉被嚇的後退了一步，她哆哆嗦嗦的，“可是……老馬奈先生身體很不好，他……”
馬奈大喊一聲，“住嘴！”
馬奈煩躁極了。
提奧、杜魯和瑪拉三個人都杵在他旁邊。
這種氣氛令他窒息，他不希望大家都圍著他、盯著他看，他現在什麼話也聽不進去，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他指著門口，對瑪拉，“你走！現在就走！回去告訴他們，我哪兒也不去，誰也不想見。”
瑪拉站在原地愣住了，手足無措，她抬頭看看杜魯，又看看提奧。
提奧趕緊，“我看今就算了吧，就讓愛德華一個人靜靜。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可是……”
瑪拉還是有些遲疑，她這趟來，是負責接馬奈回去的，任務沒完成，估計回去也不好交差。
杜魯對瑪拉，“提奧得對，你先回去吧，馬奈先生自己會回家的！”
瑪拉想一想，隻好放棄，“好吧，馬奈先生，我先走了！”
提奧俯下身對馬奈，“我去上班了，你吃點東西，在家好好休息，或者去附近轉轉，我下午就回來。”
馬奈沒有回話，他坐在餐桌旁，用手支著腦袋，眼神呆滯。
……
提奧轉身衝杜魯和瑪拉，“走吧，我送你們下去。”
三個人一起走出門，提奧輕輕帶上門，把馬奈一個人留在家裏。
走到樓下，瑪拉叫了輛馬車先回去了。
提奧要去畫廊，杜魯準備去警察局，倆人正好是同一個方向，他們一邊走一邊聊。
提奧問，“老馬奈先生還好嗎？”
杜魯搖搖頭，無奈的，“一點都不好，可以是非常糟糕。”
想想也是，本來老爺子在巴黎有名望有地位，有財富有人脈，可以是非常成功了，不出意外，他這一兩年就可以退休，功成身退，平穩著陸……結果，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卻鬧出這檔子事兒。
就算心理受得了，身體也扛不住。
提奧問，“他病了嗎？”
“是病了，還病的不輕，連床都下不了！”
“什麼病？心髒病？高血壓？”
提奧想，年紀大的人，十有八九都有這些毛病。
但杜魯擺擺手，“不是不是，是肝上長了一個腫瘤，很大的腫瘤！”
提奧很意外，“腫瘤？”
那不就是肝癌嘛？
這麼，老馬奈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