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起身哀歎一聲,很討厭的伸手在我臉色比劃著摸來摸去,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行話。總結來說就是我惹了陰債,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想要我的命。
我心頭一震,老頭道:“怎麼,我說準了?”
我哼哼的白了他一眼:“不準,我身上沒錢,你別指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老頭仍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我知道你身上沒錢,你的錢全給人騙光了,我給你算不為賺錢,隻為救你一命,積攢些陰德。
我沒吭聲,老頭繼續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冷?”
我又打了個冷戰,嘴硬道:“冷,我那是感冒了。”
“哈哈!”老頭忽然仰頭大笑著,說,“你那是陰氣入體,你睡了人家的炕頭,不讓你帶走一些陰氣,那怎麼成呢!小夥子,你聽我的,如果不盡快祛除身上的陰氣,輕則重病纏身,重則命喪黃泉,信不信由你!”
我心裏打鼓一樣咚咚直跳,這老頭說到這地步不由得我不信了啊,他連我被騙光了錢都知道。雖然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可現在是關乎我性命的時候,不能大意,我寧可信了。
我蹲了下來,說,那你有什麼辦法?
老頭閉上眼睛搖頭晃腦了一陣,然後眼睛一睜,神秘的說道:“這債不好償,人家向你索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老頭搖了搖頭,盯著我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這東西……你還不了。”
這老頭說話隻說一半,氣得我剛想開口,老頭一舉手,直接打斷了我:“我現在隻能教給你一個方法,暫時解了你身上的陰氣,至於她以後還纏不纏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緊接著,老頭快速的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將紙遞給了我。
我一看,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要處女血三滴,滴入碗裏,尋一十字路口,三炷香,一把火,將碗倒扣,等香火燒完,就可以了。
我問他,這什麼意思?
老頭說,這是解陰的辦法。那女鬼是個處女,還未破身卻流幹了血,她很不甘心,這麼做就是用處女血給她填補,解決她心中的怨氣。
再者,這件事要在午夜去做,一定要沒人的時候。午夜陰氣最重,而十字路口尤為之,香燭算是小費,請求過路的孤魂收了小費後將我身上的陰氣帶走。
我皺了皺眉:“這管用嗎?”
老頭雙眼一閉,胡子一抹:“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也由你,七日內若不完成,你命休矣。”
這一次我沒再罵他,而是起身給他鞠了一躬,轉身走開了。我心裏很糾結,不知道這老頭的話可不可信,可就算我要照著他說的去做,這第一樣東西就把我難住了,我去哪裏找處女血啊。
總不能大街上抓一個,問人家你是處女不?借我三滴血行嗎?肯定要被人當成流氓群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