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侃一下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老葉的身體也完全放鬆了下來。
“老葉”繼續道：“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們可以叫我托爾。”
“托爾……柏……”洛司低聲嘀咕了幾遍這兩個名字，突然驚訝道，“創世三神？！”
蘇昕也是一驚，索洛特爾藏書室裏的書自然也有神學，隻是神明並不怎麼管非神明生物間的事。
這兩個名字其實都很普通，但放在一起，再加上這種在不同虛擬世界亂竄的能力，果然還是最神秘的創世三神之二最有可能。
大部分神話故事裏對三神的名字都隻是用創世三神來替代。
不過，還是偶爾有生僻的神學書籍裏會提到。
洛司當時就翻到過，蘇昕和老葉都看過。
畢竟，從某個角度來看，創世三神在當年出手結束“遊戲黑暗日”事件上出了大力。
“嗬嗬。”托爾笑了下，“這麼說，也沒錯。”
“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蘇昕道，“惠慧她……”
“你們可以理解為意識集合體。”托爾緩緩解釋道：“當年那些人雖然意識體被抹殺，但是，人總還是有著求生的欲望，這些求生的意識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消散，但同樣也無法成為獨立的意識個體，所以，在世界重建時，我們想辦法將一些相似的意識碎片整合在了一起。之後，如果有了新的意識碎片，有時也會融合進去。那孩子和她的母親都是這個例子。畢竟，不斷輪回的意識體也是會有消耗的，有些意識碎片時間久了，對生的渴望就淡了。或者被新的信息源吞噬了。”
說著，托爾看向了洛司，“這些意識如果感情強烈，有的會繼承性格，有的也會繼承相貌。”
洛司瞳孔一下放大，呼吸都重了幾分。
“不過，就算再像，他們也已經不是他們了。”托爾又潑了冷水，“當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當他們是投胎轉生了。”
最後一句話托爾的語氣相當的冷淡，讓蘇昕有一種對生命漠視的感覺。
同時，也從對方的話中，確認了更殘酷的現實。
沒管洛司和蘇昕有些崩潰的情緒，托爾又對著桌子招了招手。
蘇昕看了過去，就見那“潘多拉”的盒子飛到了托爾手中。
“這是柏借你的手要給我的。”說著，盒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
不等蘇昕提問，托爾就解釋道。
“柏喜歡亂跑，而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不同的，他擔心自己不能及時把東西交給我，所以在你那裏設了個類似定時裝置一樣的程序。”
蘇昕很想摸摸身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忍住了，“那如果我沒完成任務，不是就沒獎勵了。”
托爾輕笑道：“我說了，是定時裝置，時間差不多了，就會找個借口給你的。喏，你不是還有個遊戲程序嗎？”
“遊戲程序？”蘇昕看了看腕表，“廣告？！”
“恩。”托爾點頭，“應該是你一開始身上就帶有潘多拉的味道，所以被柏標記了。”
說著，老葉臉上表情古怪起來，就聽托爾又道：“別看那家夥長得猥瑣，但是對小姑娘其實挺友善的。畢竟，他是有兩個女兒的人，哄小丫頭開心還是很拿手的。”
這解釋，怎麼越聽越怪。
托爾又歪了下頭，似乎是在傾聽什麼。
穀 “你問這個，嗬，普林菲絲城一直都好好。不過，一百多年前，那些人想搶潘多拉的時候打了一架，就把城給埋了。我們想著，這聖城一直存在地上也不好，正好借機讓它神隱了。”
蘇昕：“……”
這應該是老葉在意識裏提問的，不過，這理由有夠任性的。
“他們這些年利用漏洞借普林菲絲城創建新世界，我們一開始就發現了，不過，在發現這些新建的世界能給這裏提供不少的數據源，也強化了這個世界後，就按柏說的，先不動他了。”
說到這，托爾歎了口氣，“不過，有時放任和縱容也是一種錯誤的鼓勵，反而現在又要收拾爛攤子了。”
托爾又歪了下頭，“召喚點？這個倒是不難，既然柏答應了你們，那就這樣吧！”
說著，他站起了身，對著蘇昕和洛司笑了笑，“一起出去逛逛吧！”
與藍惠慧和李姐告別，三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蘇昕一定不會認為這裏是虛擬世界。
這裏可比之前那座城更真實，更有活著的氣息。
“其實，當這裏脫離了外界掌控時，將這裏當成平行世界，也無不可。”托爾說著，對著路上揮了揮手，一輛車停了下來。
坐上車，蘇昕問道：“我們要去哪？”
“出城。要召喚人是想和那些人爭控製權吧！那當然不能在這裏。而且，你們要回去，也不能待在這裏，這裏可沒有回去的通道。”托爾解釋道。
“我們之前去的世界是怎麼回事？”蘇昕再問。
“保護機製。主要是針對那些人的。他們想把那些世界當養料，所以扭曲了規則也無所謂。但對我們來說，正常發展的世界才能提供更多的數據源。”坐在副駕的托爾回頭笑了下，“物盡其用吧！”
想到自己之前也是“物”的成員，蘇昕咽了咽口水，“那他們現在……”
“在所有世界被修正前會一個個循環下去。你們是我提前撈出來的。”
蘇昕鬆了口氣。
洛司在這時突然道：“能讓我見見我的母親嗎？就算……就算隻是……”
托爾回頭看了他一眼，直接給司機說了個地址。
那是一所幼兒園。
此時正要放學。
車子在路邊停了一會兒，孩子們就從幼兒園中排著隊伍走了出來。
當一個中班隊伍出來時，托爾才開口，“你母親的意識碎片就在那個孩子身上。”
蘇昕不知道他指的孩子是誰，但也是瞪大了眼睛，之前她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現在才醒覺，這還真是像投胎輪回一樣啊！
“可，可他們不是說看到曾經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