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猶如屍體般直愣愣的躺在路修的床上,麻木的眼神和淩亂的頭發揭示了她剛才的悲慘遭遇。
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走向前,拿著手中的棒棒糖輕輕戳了一下茗的手指,在看見茗頭上的綠色呆毛晃了一晃後放心的回到了妹妹們的身邊嚼起了路修買給她的糖果。
蒲安靜的看著茗,她不認為對方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但她的確需要給路修一個解釋,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對他們之間合作關係的破壞。
路修喝下一口茶,壓下心中不滿,自己隻不過把她躲起來的被子裹成團,然後來回滾了個幾十圈,對普通人都造成不了傷害更別說是艦娘了。
“說吧,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的合作關係隻能到此為止了。”路修十分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房間內眾人仿佛都被驚嚇住了,一動不敢動,幾名驅逐艦此時更是眼冒淚花,隨時就能哭出來,但迫於路修此時的冷酷氣場,她們都不敢發出聲音。
艦娘或許還不夠完美,但沒人能在她們的品德上指手畫腳,他知道茗肯定有苦衷。
但不管如何,她的行為已經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可以想象新重櫻方麵的人現在對自己有多戒備,這讓在拿生命賭博的路修十分不滿。
“請聽我解釋喵...”茗的表情十分委屈,看上去就像被人拋棄的小貓咪一樣,幽幽的向路修解釋著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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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名為獒的艦娘因為你拒絕了回歸新生重櫻聯合,所以質疑你背叛了重櫻和重櫻的夥伴,你因此一時衝動把我的計劃說出來了,對嗎。”
路修的表情恢複了平靜,看不出喜樂,蒲感覺此時的路修有些陌生,睦月級的驅逐艦們更是手拉手,躲得遠遠的。
“是的...是我的錯,我願意為此付出代價...”茗的語氣十分低落,連她最常用的口癖都不用了。
“我知道了。”
路修站起身,平靜的向門外走去。
“笨...指揮官,你要去哪。”
蒲從路修身後跑來,拉住他的衣角,平淡的語氣中居然帶上幾分祈求和不安。
“我去見那個新生重櫻聯合的旗艦,鮐,我必須要在艦隊離開前見到她,這是唯一能補救的辦法。”路修淡淡說道。
“帶...帶我一起去。”蒲輕聲說道。
路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現在她們都認為你們已經背叛了重櫻,你去了隻會加劇她們的怒火,我會回來的。”
不知是被路修說服還是因為那句他會回來的,蒲默默鬆開了手。
感覺到身後的拉扯的力量消失,路修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向前走去。
“指揮官,這個,這個糖給你,這是鬆最喜歡的糖,吃了可以給指揮官你帶來好運的。”
鬆趕在路修邁出房門前忽然衝了上前,將一塊被金色紙衣包住的糖塞在路修手裏。
路修看了看鬆,鬆也眼神堅定的看著路修,仿佛真的相信那顆糖果會給路修帶來好運。
良久,路修將金色紙衣拆開,將糖果放進嘴裏,頓時,一股酸甜的味覺在嘴裏蕩漾。然後,他摸了摸鬆的腦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