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還是被說服了,不是因為貝爾法斯特多麼大多麼白,隻是因為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允許自己的艦隊可以在皇家領土上自由補給並享有優惠,一定程度上的情報共享,而最重要的是,對方承諾事情結束後會提供皇家最新的科研資料。
在這三點的誘惑下,路修沒法不答應對方的請求。
至於這次的任務也很簡單,在皇家和鐵血對峙的時候,見到敦刻爾克,並說服對方放棄回到土倫領導那裏的艦隊。
路修並不認為自己能成功,而且貝爾法斯特也保證了不論是否說服了敦刻爾克,他們之間的交易始終生效。
不用招惹維希教廷本土的艦隊,也不用參與皇家和鐵血之間的鬥爭,敦刻爾克所屬隻有兩艘驅逐艦娘和一小支維希量產型艦船。
從實力方麵來說自己無所畏懼,更別說自己沒必要和對方開戰。
至於為什麼是選擇自己而不是黎塞留,那大概是因為自由鳶尾作為異端比自己這個異教徒更受維希教廷敵視。
時間很緊迫,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後路修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再次從直布羅陀啟航。
他要全速趕往巴利阿裏群島,因為那是唯一可以躲避皇家海軍偵察的地方,情報顯示敦刻爾克等艦娘很有可能暫時藏身在那。
“指揮官閣下,該吃晚飯了。”鱘端著餐盤來到路修麵前,有幾條烤魚和一些蔬菜,可以說相當清淡了。
但路修倒也不怎麼挑食,飯嗎,能吃飽就好,好不好吃那是附加的。
就在路修埋頭吃著晚飯時,鱘注意到他手邊的一枚金幣,一枚鳶尾花纏繞著一柄十字架,璀璨奪目。
“這是黎塞留小姐臨別前留給您的那件物品嗎?”鱘好奇問道。
“唔,是啊,她說如果在麵對維希的艦娘時靠這枚金幣說不定可以保下一條命。”嘴裏喊著食物,路修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
“指揮官閣下,您說,黎塞留小姐在和自己以前的同伴作戰時會感到困惑嗎?”
路修放下手中筷子,喝了一口熱湯,感覺身體溫暖了些。
“應該有吧,理論上黎塞留應該不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才對,但看她種姿態,說她不知道我是不信的。”路修又低頭扒了幾口飯。
路修和艦娘相處了這麼久,他或多或少還是觀察出了她們的一些共性。
善良,重感情,而且信念十分堅定,這樣的性格最容易把控了,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各國不介意讓艦娘進入軍方高層了。
和玩了上千年權謀的人類比,她們還是不夠看的。所以她們也就無法做到像人類一樣表麵笑嘻嘻但回身就毫無愧疚給你捅刀子的行為。
因此,為她們做心理輔導也算是路修的本職工作之一,可能鮐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讓自己來領導艦隊。
“不過理念之爭這種事情,哪有什麼對錯呢,難道一航戰那兩位會認為自己在做一件錯事嗎?還是說你認為組織她們才是錯的呢?”路修一筷子將烤魚夾為兩節,拿起後半節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