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正是穿著紅色和服的鷯,冰冷的神情仿佛要把人徹底凍住一般。
但就在她即將靠近碼頭時,她忽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她日夜魂牽夢縈的那位。
“好久不見了鷯。”
路修笑著走上前伸出手,誰知鷯突然張開雙手,將路修摟進了懷裏,不斷用力蹭著。
“啊~指揮官大人的氣息~好久好久沒有問到指揮官的氣息了,鷯真是太思念您了。”鷯興奮的抱著路修,臉上泛起一絲潮紅,看的一旁的眾人臉上都有了幾縷紅暈。
“鷯,先...先放開我,有話慢慢說。”路修掙紮著想從對方的懷中離開,但由於身前太過柔軟無法用力,身後摟住自己的手又力氣太大,自己居然一時無法掙脫,隻好希望對方能稍微冷靜些。
“抱..抱歉指揮官,鷯隻是太久沒見到您了,請您懲罰鷯吧!”鷯捂嘴後退一步,看見路修的臉紅的像火燒一般,還以為自己把路修勒的塊窒息了,於是一彎腰,鞠了一躬。
然而,她似乎完全完了自己的衣服太過寬鬆,這一彎腰,大好風光呈現在路修麵前。
路修隻感覺鼻腔有一股熱流,腦子也變得暈乎乎的,世界也變得天旋地轉了起來,眼前一黑,癱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趟不要緊,倒是把他身旁的幾位艦娘給嚇了個半死。
佛得角醫院,冰冷的消毒水氣味將他從昏睡中喚醒,在病床不遠處,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和鮐說著什麼,她的臉色看上去十分嚴肅。
她在往路修看了一眼發現路修已經醒過來後顧不上繼續和醫生交談,徑直向他走來。
“指揮官,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鮐關心的詢問道,神色中是藏不住的擔憂。
醫生也跟著走了過來,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這讓路修內心感到有些沉重。
“直覺告訴我吧,我是怎麼了?”路修在鮐的攙扶下坐起身,靠在枕頭上。
鮐和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鮐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醫生才開口說道:“根據我們的檢查發現,你全身多出器官有開始衰竭的跡象,但我們無法找到病因,而且我們也從未發現過這樣的案例。”
“所以是沒得救了?”路修冷靜問道。
醫生沒想到路修會問的這麼直接,稍微愣了一愣,但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我大概還能活多久?”
“如果衰竭速率不加快的話,你大概在機器的維持下還能活半年左右。”
“我要購買一套你所說的設備,要可以拆卸的那種。”路修聽完毫不猶豫的向醫生要求道,然後轉頭看向鮐。
“帶我回港區。”
鮐看著眼神中滿是堅毅的路修她慌亂的心平複了一些,然後行了個禮,然後開始為路修辦理出院的手續。
回去的車上,鮐坐在駕駛位上時不時將目光轉向路修,眼神中滿是擔心。
“抱歉,看樣子我無法履行我的承諾了。”
窗外兩側風景不斷倒退著,路修平靜的聲音忽然在車廂內響起,鮐下意識的踩了一個急刹車。
汽車搖擺著停下,最後揚起一陣塵土,停在了道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