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晴空萬裏無雲,金色的陽光照耀下來,暖洋洋地,驅趕走這幾日連綿大雨帶來的寒冷,氣候從春季的陰寒逐漸變暖。
大地上青蔥的綠色冒了出來,萬物複蘇。
唳空城上空的鳥禽數量也變多了,飛到城裏的大樹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讓這清冷的清晨變得熱鬧起來。
一大早,周寒就起來了,打了兩套拳,喝了妹妹煮的粥,鄭重叮囑兩句,周青將披掛給他穿好,便騎著赤龍出了門。
“大人!”
孔離早已等候在門口,看見周寒出來,忙策馬跟了上來。
“大人,神魔樓的秘術師今天淩晨已經到了軍營,現在在營房內候著。”孔離彙報道。
“這麼早?”
周寒詫異的說了一句,沒有在意,兩人徑直往軍營趕去。
等他們到軍營的時候,武字營的校場上,上百精銳士兵已經排列成隊列,前方閆武、譚林站在最前麵,後麵則站著數位副隊正,段永興穿著甲胄站在閆武身後。
隊伍的前側,一位渾身披著黑袍的男子正不耐煩的站在那裏,看見周寒兩人策馬過來,立刻冷哼一聲。
“周校尉,我們已經等你小半時辰了,你好大的架子啊!”
周寒目光瞥過去,心知這就是那個神魔樓的秘術師。
都說秘術師高傲,果然如此!
不過周寒可不會鳥他,別說區區一個秘術師,就算是神魔樓的副樓主,他也曾正麵談話,不卑不亢,他算哪根蔥?
哼哧~~~
赤龍馬踱步在黑袍秘術師的身前走過,狠狠打了個響鼻。
“你……”看見周寒完全不理他,黑袍秘術師臉色一變,忽青忽紫,鐵青無比。
身為秘術師,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一方勢力的座上賓,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一身傲氣,這周寒不過是一個校尉,竟敢如此輕慢於他?
周寒哪裏會理會他,這位秘術師恐怕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論實力,周寒手握唳空軍武字營大權,實力半步龍蟄,論身份,他身為王朝校尉,神魔樓雖強,可在大虞王朝,麵前還是不夠看。
而且秘術師而已,說的誰不是一樣。
“參見大人!”
看見周寒的身影走上高台,嘩啦一聲,鎧甲抖動的聲音齊齊響起,上百鐵騎翻身下馬,半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周寒坐在主位椅子上,微微抬頭,開口道:“此次執行軍令,目標銅山秘礦,全程令行禁止,聽命行事,敢有擅動,不聽命令者,軍法處置!”
“我等遵令!”
以譚林閆武兩位隊正為首,再度嘩地一下行禮,大聲吼道。
大風吹動戰旗獵獵,士兵們的吼聲在整個唳空城上空響起,武字營上空,氣血蓬勃浩蕩,如同狼煙滾滾,殺氣、煞氣凝結在一起,幾乎要讓人透不過氣來,宛如置身於修羅地獄般,冷汗津津!
武字營本就是精銳,在周寒這位實力高超的校尉影響下,軍威前所未有的高漲。
被這股氣勢一衝,站在隊伍前側的黑袍秘術師臉色大變,在剛才,他渾身的氣息似乎都凝固住,無法動彈。
那股軍隊的殺氣,實在太恐怖了,讓他額頭汗珠一點點冒出。
‘好可怕的殺氣!唳空軍果然名不虛傳!’
黑袍秘術師心頭有些後悔得罪周寒了,能夠執掌唳空軍者,本就實力高超,現在看到這一幕,他更是膽寒。
光憑一個士兵,隻有煉力,微不足道。
可上百唳空軍,加上煉皮、煉骨的軍官,在一位校尉的率領下,能夠爆發出來的戰力絕對恐怖的無與倫比。
“周寒。”
忽然,天空中禦空飛來一道身影。
“參見集主!”看到這削瘦的身影,周寒起身朝半空抱拳行禮,下方的士兵們更是嘩啦一片半跪行禮。
“銅山之行很關鍵,裏麵的秘礦還沒有采掘,蘊含極大的財富,這次我們和神魔樓合作,達成協議,你要好好保護秘術師,出了問題拿你是問!”風亭晚淡淡說道。
“是!”
周寒神色恭敬應下,心頭嘀咕,難道這秘術師短命死在秘礦內,也要他承擔責任不成,簡直扯淡。
他算是看明白了,風亭晚和史劍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對他自然是嚴苛至極。
這趟差事,不好辦啊!
隻是現在無論如何也推脫不得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風亭晚真要太過了,大不了掀翻桌子,誰也別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