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菩提竭血(1 / 3)

任魍和天妖以及黑袍人輪番強勁的衝擊,將兩邊的武徒都紛紛摧垮。

葉玄月看著剛剛那兩人對任魍的突襲,臉上寫滿了驚疑,不禁問道:“二位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我五令門在武林之中還有盟友。”

那黑色長袍男子道:“天妖令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凡冥教的同門難道不算嗎?”

“冥王答應過我,讓我五令門單獨試試身手,在見結果之前,老爺子應該不會派人來插手。你真是我的盟友嗎?”

“你要兼並萬獸山莊,我要殺任魍,是何人所派,你在意嗎?是不是盟友,你又在意嗎?”

“哼,有意思,且看是我做了你的刀,還是你成了我的刃。”

那黑袍男子頓時內力滿周身,緩緩笑道:“嗬,彼此彼此。”

任魍沉著臉道:“我不管你們多麼的武功蓋世,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從我手裏奪得萬獸山莊!”

黑色長袍的男子隻是邪魅一笑,沒有言語。他將身後‘伏兵’一顯,一把大刀上手,從樹頂一躍,直向任魍劈去。

浩蕩功力纏滿刀鋒,怒號狂風緊隨身後,即便強如任魍,也不敢大意,立即再施‘絕天罰’。兩招一撞,任魍立即再以雙手相撐,猛一盡力,那男子才被震回。

眼見此人武功了得,不在自己之下,葉玄月想,若與此人聯手,定能打敗這名震天下的鬼魅菩提。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他這把刀,葉玄月用定了,於是握緊雙刃,再度向任魍殺去。

剛震退那長袍男子,又見葉玄月從遠處起身而來,任魍傾力一掌震地,頓時地下衝起了黑氣,遍布整個獸山的東麵。所有人都置身在了黑暗之中,一縷光也看不見,就像剛剛任魍救白菲綾的時候一樣,隻是這次範圍更廣,氣勢更強。

石沉沙與藍妖聯手發力,傾盡功力以境禦術來護住自己;方才那名用環刃暗殺任魍的刺客卻有莫名的親切感,仿佛本就是屬於黑暗中的人一樣,他屏氣凝神,每一寸肌膚都在預算殺招到來的時間與方向;而葉玄月與那長袍男子,則是一邊戒備一邊盤算如何反擊。隻有白菲綾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聽一片黑暗裏傳來一聲沉吟:“黑霧·鬼刃千絞!”

頓時這茫茫黑霧籠罩的獸山東麵,橫飛著無數的強勁氣刃,從四麵八方殺來,又殺向四麵八方,但憑意識而躲,休想肉眼可見。

石沉沙與藍妖雖以境禦術護體,但功力懸殊之下,終是被這‘鬼刃’所破,之後又以短劍揮擋,可還是頻頻被氣刃貫體,弄得傷痕累累。那環刃刺客雖然嗅覺靈敏,但也一樣沒能幸免。

而那黑袍人則是狂舞大刀,斬出的氣刃既強勁又粗獷,一刀竟斬消了數道鬼刃。葉玄月的柳月雙刃則是極盡敏捷,一刀擋一刃,刃刃不得傷。片刻之後,兩人默契的漸漸加強氣勢與速度,那遍布四周的黑霧竟被漸漸驅散,襲來的鬼刃也一點一點的減少,直到消失。

葉玄月見機,不留間隙,立即扔出雙刃,再展強招‘弦月縛殺’。那雙刃借殘存的黑霧瞞過任魍雙眼,待任魍反應過來時,雙刃已經盤旋在他周身,招式已定。隻見任魍周身功體衝天,內力具象化,再展‘明王衝冠’,兩大強招再度僵持。

葉玄月前腳故技重施,打了先手,黑袍人緊隨其後再從天上降下強刃,比剛在更猛、更快、更多,一刀接一刀,刀刀斬明王。

弦月縛殺橫向強勁,立地屠佛縱來迅猛,葉玄月橫收雙臂傾全力,黑袍人揮手墜地盡餘威。兩強聯招之下,竟使任魍招敗見傷!

招盡之後,黑袍人隨即起身看著受傷的任魍:“我說過,這招叫作‘立地屠佛’!”咧嘴微笑中,充滿了得意。

白菲綾有生以來第一次見任魍受傷,她斜望過去,看著這個巍峨的背影,側臉卻是如此蒼老。本身歲月就無情,眼前刀劍又不義,分明是風燭殘年之身,卻讓他站在自己的前麵挺身力戰,心頭的酸楚兀的逼出了眼淚。她明明很想幫忙,很想保護這個養育了自己半生的老人,卻隻能遠遠的痛喊一聲:“師父!”眼裏、聲裏、心裏,都是說不盡的憤恨與無助。

任魍看了看掌心的血,說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受傷了,上了年紀的身體果然不如從前經打。”

他緩緩抬頭,定了定神,又提氣說道:“不過五夷犯晉我收拾得了,七絕亂武我收拾得了,你們,我也一樣收拾得了!”

葉玄月的披風在餘勁與山風之中飄飄揚揚,他看著任魍說:“前輩一身魔功與黑氣,何必這麼正義凜然。”說完便又向任魍衝去,那黑袍人也積極響應,不給任魍喘息之機。

而在北山的牧雲從也是強敵在側。那黃發壯漢雙拳凝力,內力具象化為兩顆鬼頭,附於雙拳。

牧雲從驚疑道:“雙鬼鬥神?這是齊代末年起於漠北的霸道拳術,大晉王朝建立之後,因其太過凶狠被精武堂廢止,武林中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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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練,閣下竟還能找到武籍,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