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打五十大板(1 / 2)

劉健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麵的一筆一劃,狗爬的字想來除了太子再也沒有人寫的出來,可劉瑾絲毫不在意的繼續翻閱,上麵記載了東宮每一個太監宮女,宮中職務,哪裏人士,何時入宮,為什麼入宮,一目了然。

劉健將奏章遞給謝遷,開口道:“陛下,老臣自天順四年入仕以來,如今已有數十年了,老臣見過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官員的折子,可沒有一人可比得上太子,老臣敢問太子如何做到的?”

那份奏章在謝遷,李東陽手裏傳閱以後,最終落在楊廷和手裏,三人也是如出一轍,都是滿臉不可置信。

朱厚照很是享受這高光時刻,不過嘴上還是謙遜到:“這又不難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

什麼,眾人有些迷糊,在座的幾乎都是熟讀四書五經,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句話。

不過劉健本就跟隨過大儒學習,細細琢磨,心中驚駭不已,這句話的重量完全不亞於傳世經典啊。

朱厚照想了想,用他們能聽懂的話解釋到:“嗯,就是紙上談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眾人恍然大悟,此句詩出自陸遊之作,眾人都是熟悉不已。

弘治皇帝還是有些不信這是自己兒子做的:“太子,你老實告訴朕,這都是你自己做的?”

朱厚照老實的點點頭:“父皇,是兒臣自己做的,兒臣讓劉瑾等人幫兒臣組織了一下東宮的人,這些都是兒臣一個個問的,不信”,朱厚照左顧右盼,看見還在一邊的王寶,“父皇可以問王寶或是東宮任何一人,兒臣是父皇的兒子,兒子為啥要騙自己老子啊。”

弘治皇帝聽到最後一句,臉色一黑,天家貴胄不知從哪裏學會了這些市井俗語,不過還是隱忍不發,問道:“王寶,朕問你,可是太子與你交談你所說的這些?”

王寶已沒有了剛來時的戰戰兢兢,聽到陛下喊他,王寶立刻上前跪下,口齒也伶俐許多:“回陛下,這些事都是太子問奴婢,奴婢才告訴太子的,太子聽聞奴婢家中無田僅靠奴婢每月薪俸過活,還賞了奴婢二兩碎銀讓奴婢貼補家用,這銀子奴婢一直待在身上,奴婢準備過些日子托人帶出去,讓奴婢家裏人給太子立個長生牌位以謝太子大恩大德啊。”

王寶說著說著,竟是有些泣不成聲,從懷裏掏出些銀子。

弘治皇帝看那王寶哭著情真意切,不像是說的假話,再者說了,王寶本就是他隨手點的,又是蕭敬親自去東宮帶的人,看來太子說的到全是真話。

弘治皇帝心裏還是有些吃味,自己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誰給自己立個長生牌位,太子倒好,給些銀子就,嗯,不對,太子哪來的銀子?

弘治皇帝問道:“太子,你哪來的銀子發給他們,總不是人人都發了?”

朱厚照搖搖頭:“父皇,東宮可是沒有這麼多銀子發下去,兒臣讓劉瑾把東宮賬麵上剩下的寶鈔都取了出來,換成銀子,兒臣在問他們時,更具各自情況不同,兒臣每個人發的銀子數量也不一樣,多的不過五六兩,少的不過幾分紋銀罷了。”

弘治皇帝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那你為何要給他們發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