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1 / 3)

看著王守仁這個樣子,朱厚照有些無語,我這,可不是誇你啊。

“是不是覺得,本宮在這,禮法情理不合啊。”

王守仁也幹脆:“是,殿下”。

……………

合著允許你們來這尋歡作樂,我就不行?

朱厚照想要結束這個話題,“本宮做的好不好,不是光看著這些的。

伯安,給你個建議,有機會的話,去西山看看,對你有好處,或許你所追尋的東西,在西山就能找到。

就像你之所以敢上書兵事,還不是自己出關去看了看,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本宮如何,去西山,看看百姓怎麼說的。

還有,說話不要這麼直,容易挨打。”

王守仁搖搖頭:“殿下放心,學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打的過學生。”

…………

大意了,他忘了,這王守仁不僅僅是個大儒,動手能力是很強的。

就比如,後來被貶貴州龍場,劉瑾派出了職業殺手準備在半路上截殺,結果,人家硬是一溜煙跑到了貴州。

劉瑾那個時候已經是權宦了,派出的肯定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就這,人家是全身而退,全身而退啊。

由此可見,這王守仁是真的,文武雙全啊。

朱厚照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好了,我們也下去,看看他們談談什麼,助助興。

隻是伯安真的覺得,自己比他們強上多少?

若是真的給你幾萬人馬,當真你能平定韃靼?”

朱厚照最後一句,言有所指。

王守仁有些茫然,西山?

下樓以後,氣氛熱鬧。

一個個的吟詩作對,還不快活,贏得不少美目側看,更是沾沾自喜。

文人嘛,談談風月詩集還是終究覺得不盡興,最重要的是,今日的明星花魁味道,其餘的,食之無味。

直到這位絕代風華的美人出現,將氣氛推向了**。

今日來這獵奇的,無論是紈絝子弟,還是上了年齡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論是學子儒生,還是富賈豪商,都是專門來欣賞這美色,不知今日誰有這般好的運氣,一親芳澤,一夜春風啊。

果然,一襲白紗,彈的一手好琵笆,輕攏慢撚,聲聲如珠,引的滿堂喝彩。

一旁的清秀侍女更是說到,今日姑娘要以詩會友,看才子風流,與才子共度良宵,讓下麵的男人幾乎發狂。

朱厚照發現,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尤其是那些個書生,搜腸刮肚,恨不得自己為何不能做出幾首好詩。

一時間,詩歌亂飛,參差不齊,好者情意綿綿,博得連連喝彩,壞者唏噓不已,把人臊的都恨不得把頭給塞進褲襠。

一陣喧鬧過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唐寅那一桌身上。

應天府的解元,本就是塊活字招牌。

朱厚照樂的不可開支:“怎麼滴,伯安就沒有興趣,若是入了那花魁的眼,瞧那身段,伯安今日怕是就要………”

王守仁一本正經搖搖頭:“家有賢妻,不可不可。”

另一旁的唐寅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別的不說,作詩,他唐寅還從未輸過他人,在應天府是便是各種嬌娘的座上客,來了京師,照樣一般。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月下**。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滿座無聲,不論是外行還是內行,都被鎮住了。

以女子口吻所作的一首閨怨詞詞句之清圓流轉,其於自然明暢的吟誦中所表現的空間阻隔灼痛著癡戀女子的幽婉心態更是動人。

上下片交叉互補、回環往複,將一個淚痕難拭的癡心女形象靈動地顯現於眾人麵前。

好詩,好詩,不可多得啊。

有好事者已知,今日唐寅怕是出盡了風頭,今日怕是更憑這一首詩,怕是足以名聲傳遍了。

即便是有人不服,可不得不承認,江南才子,真的不是吹的啊。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他是在說………”喃喃自語,就連那萬眾矚目的如薇過年,也是眼裏滿是柔情,芳心暗許。

這位惹得無數人火熱的頭牌對著侍女點點頭,清脆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我家小姐仰慕唐解元才華,還請唐解元上樓來,我家小姐略備了些薄酒,要與唐解元飲酒作詩,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