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錫安遲疑了一下,又問道:這是……這些死去的都是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嗎?
仰望著盧錫安的獅子魚忽然流下眼淚,晶瑩剔透的淚滴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獅子魚的神情看來很悲傷,好象有什麼傷心事。
這是盧錫安第二次看到動物哭,望著獅子魚盧錫安束手無策,看著它黑黑的眼珠,盧錫安真實的感受到了其中包含的情感。
正在思考中。
獅子魚再一次躍入水中消失了,接著盧錫安靜下心來,安靜的以一個旁觀著身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盞茶的工夫,終於讓盧錫安醒悟過來,他繼續策馬奔馳雖然很疲倦,停下來後卻很快的恢複過來,雅魯騎士中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是三級的寵獸耶!
盧錫安轉過身眼睛緊緊的盯著河水裏麵還在努力想逃出去的獅子魚,望著她傻乎乎的樣子盧錫安笑道:看來需要我來幫助一下你了。
盧錫安拋出了腰間的砍刀,那些騎士立刻朝著砍刀落地的方向奔去。獅子魚在河水裏驀地睜開眼,盧錫安看後不覺的啞然失笑。
獅子魚去而複返黑乎乎的小腦袋在盧錫安下巴處拱著,盧錫安不由得開心的笑罵一聲:小東西,剛逃出劫難就這麼淘氣。
被它這麼一鬧,剛才的恐怖感覺全都沒有了,索性將淘氣的小家夥給捧在手心裏,幼嫩的爪子,抓在盧錫安的皮膚上,使盧錫安感到一點點的疼痛並有一些癢癢的感覺。忽然一陣寒冷屬性的鬥氣侵襲而來,讓盧錫安不由打了一個冷戰。盧錫安剛想說些什麼,遠處忽然走來一人。
盧錫安忽然轉頭看去,來人可不正是雷恩加爾叔叔嗎,一頭銀發,胡子剃的幹幹淨淨,精神矍鑠,手裏拿著拐杖,正昂首闊步的向盧錫安他們這邊走過來。
敏感的盧錫安忽然感到來自樹林深處的死亡氣息,這是死靈生物特有的氣息,這種氣息說明了不遠處正有死靈生物在慢慢的向這邊靠近。
盧錫安悄悄地俯下身子躲在了草叢裏麵,那個涅爾城使者忽然回來了,他伸出一隻右手,有如一具精雕細琢的玉石製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嘴裏念念有詞手指尖升起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光暈,一霎那間便形成一個籃球大的光球,緊扣的食指和中指猛地彈出,光球快疾如風的射入黑暗的樹林中,接著發出一連串的嘩啦骨架破碎聲,那個死靈被撞得粉碎,周圍又回歸一種安靜的氛圍之中。
盧錫安驚訝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說不出的震撼,魔法的力量這麼巨大,自己真還需要努力了,否則會在魔法的修為上越落越遠了。
盧錫安羨慕的望著淩空飛射而去的背影,這等造詣的陸地飛騰術不但要求在風係魔法上有極高水準,還要根據人的天資而定,並非人人都能達到這樣的高度,盧錫安暗想也許自己的叔叔雷恩加爾也已經達到這樣的水準了吧。
雷恩加爾去哪裏了?盧錫安搖搖頭飛身上馬,猛一揮手,輕聲說道:雅魯帝國,今天你們殺害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的血債需要償還的!
咆哮的烈馬揚起一陣煙塵,不一會盧錫安便消失在遠處,路上又遇到一些還在森林裏搜尋的騎士,他們還在尋找著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
盧錫安躍下馬將馬輕輕地拴在樹木上,一切似乎都平靜下來,暗沉沉的龍脈森林裏,荒蕪的陰森景象,一切顯得那麼落寞淒美,似乎感受不到半絲生命的存在。
時間慢慢過去,終於盧錫安走到那個被雅魯士兵掩埋的墳墓前,透過幽暗的林木縫隙,似乎可以隱約看見在某株大樹下一個墳包的痕跡。盧錫安衝著那些騎士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我靠,殺死了這麼多人?居然這麼囂張?我以除了創世神以外的任何一個神起誓,總有一天,今天的血債我一定要一百倍的討還回來!
心中咒罵了幾句,盧錫安垂下頭來觀察著麵前這個才被騎士們填平不久的土坑。盧錫安雙眼茫然的瞪視著天空中熾熱的太陽,身體突然變得這麼陰冷,像是感受不到一絲陽光的熱力,僅僅一袋煙工夫,草草掩蓋在屍體上麵的泥土草屑便被盧錫安掀了開來。那些仰躺在土坑中的屍體顯得那麼平靜,原本白淨的臉膛已經變成一種特異的黑赫色,即便是散落在他臉上的泥土也不能遮掩住這種怪異的黑色。
盧錫安有些疑惑的搔搔頭,盧錫安也有些弄不明白,這些人的死亡居然是這樣的慘,即便是有什麼冤仇,以光明正大的衛道士自居的雅魯騎士也不會輕易使用毒器,不在多想其他,盧錫安小心的將土坑表麵一切拾掇成原樣,瞅了瞅四周沒有異常動靜,這才悄悄溜入林中,借助森森的林陰消失在深處。
盧錫安麵色有些陰沉,衝著西方點點頭道:嗯,想不到是赫魯人出手解決的這麼大一個亂子,隻有赫魯人的毒器才會這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