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了,整個城市慢慢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和仙儀的房間裏,深更半夜仍然亮著燈光,和仙儀頭頂飛過一隻淡灰色的送信青鳥。
送信青鳥落到郝尼的院子裏,郝尼忙取下送信青鳥腳掌上的信筒展開細細觀看,才看了開頭,他就低聲自語道:主人出發了,那麼……他繼續看下去,突然控製不住的低聲驚呼:什麼?!嚇得他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四處查看。
清晨,盧錫安來到軍用停馬場用自己的身份證明要了匹馬,漫步出了城,就朝著新兵營的方向狂奔起來。
當奔馳到一片樹林時,盧錫安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殺氣籠罩在四周。這是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盧錫安在戰場上遇到過許多次了。
現在不是想敵人是誰的時候,看來隻有消滅敵人自己才能安全。他察覺到四周的林子裏隱藏著四個充滿殺氣的人,但卻不知道對方的準確位置。盧錫安一摸身上,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帶有武器,隻好忍住暫時不動。
這時風來了,吹得樹枝搖擺個不停,樹葉發出沙沙沙的響聲。近了近了,盧錫安已經能夠看到那個殺手了,終於那個殺手把弓弩移了過來。但看到盧錫安手中那支冒著寒光的暗器,不由露出恐慌的神色,因為他知道自己反應太遲了。正想高呼的時候,冰冷的蝶劍已經狠狠的刺入了喉嚨。他隻能用喉嚨發出低微的咯咯的聲音就翻白眼了。
這時軍營那邊的馬路上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聽聲音起碼有好幾千人。盧錫安馬上就知道是那匹馬把軍營裏等待的弟兄給帶來了。
同時聽到這些腳步聲的那個殺手,不知怎麼搞的驚慌的跳出來,開始朝城裏的方向沒命的跑去。
唉,是誰呢?盧錫安低沉的自語道,他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居然要用到刺客來殺死自己。
聽到這話的阿牧狼騎忙靠前來低聲說道:大人,您看會不會是……他的意思很明顯,隻有和盧錫安有不妥的鎮東王凱德拉奇的人了。
不要胡亂猜想,把屍體收拾一下,回軍營訓練吧。盧錫安在軍營裏跟所有的士兵都訓練出了一身汗,不久,盧錫安跟士兵們一起吃過午飯,騎上那匹躲過一劫的馬匹朝城裏奔去,原本盧錫安是認為敵人失敗後就暫時不會來的,也就不需要親兵跟著了,不過麵對他們眼睛流露出的堅定,盧錫安隻好感激的點點頭同意他們跟去。
途中盧錫安問到那些屍體的問題,阿牧狼騎隻是回答已經用最好的方法處理了。盧錫安聽了也就沒放在心上點了點頭。
溫格?盧錫安看著眼前的士兵,他年約二十三四歲,身負重劍,臉上堅毅的麵容讓人欣賞,更讓人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忠誠的人。
你帶來的這個人原來是溫格啊,那麼說真的是凱德拉奇的人了,這個臨陣叛變的狗東西,居然對我起了殺心?
盧錫安心中知道凱德拉奇有多麼恨自己,隻見溫格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驚叫道,你就是盧錫安!
是啊,沒人告訴你嗎。盧錫安道,我隻是好奇你這東西怎麼也能被派來?
我不是東西。溫格順著盧錫安的話一說,當即是臉色更加難看,而盧錫安則笑的更開心。
看來你這死東西不止人格低下,連素質也好不到哪啊。大神官和仙儀顯然有些看不過去,低聲冷哼道。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情況。盧錫安淡笑道,心中暗想這家夥和我一樣也是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能夠當兵一定是有很厲害的靠山吧。
你想讓我賣友求榮?辦不到。大神官和仙儀何其聰明,盧錫安的長發飄飄他早就已經懷疑盧錫安是一個西弗朗尼奇惠靈族人,但表情依然是那般冷淡,身為一名大神官,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而是用自己的眼睛與心去判斷。
你們的王爺派你來殺我,沒說是因為什麼嗎?說說看。盧錫安冷哼,凱德拉奇是一個男女通吃的變態,而且還有虐待的癖好,但同時他也是國王最寵信的四個大臣之一,在這裏可謂是權勢通天,這一次怎麼對不起眼的我起了殺心了。
為什麼?嗬嗬,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者欺淩弱者,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原因。盧錫安聽後不禁低笑,引得大神官和仙儀微微皺眉。
你想要反問我嗎?難道我真的不知道嗎?溫格顯然料到了盧錫安的反應,忽然大笑道,我溫格不過是利用那個蠢老頭換回我應有的東西而已!
這般惡心的借口我已經聽的耳朵生繭了。盧錫安冷笑道,你走吧,再會無期。說完,轉身便離開。
等等!你以為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站到你麵前,還會讓你再逃掉嗎?溫格從背後抽出自己的大劍,露出殘酷而瘋狂的笑容,凱德拉奇王爺昨天還專門提起過你,說沒想到人去的晚了,你竟然已經不在了,想來這幾天過了,他對你還是很有些興趣的,我現在已經是白金境戰士,正需要一個回帝都學院進修的機會,相信凱德拉奇王爺看在你的麵子上,會給我這次機會的。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出城鍛煉劍術都能碰上你,還有一位大美女相伴,嗬嗬,我建議你和你旁邊那位美人最好束手就擒,否則,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給你來一記,我最新學會的疾風斬。你,把劍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