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用來形容文劍星和他的紅顏知己童三娘,再合適不過了。
“我要出征了,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來。說不定還會戰死沙場,一輩子都沒法回來娶你。”文劍星說。
聞言,童三娘搖了搖頭,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安心去,我等你回來。”
雖然心中不舍,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永遠窩在三水縣。
因為淺水,留不住蛟龍。
文劍星即修武道,成就“神通”,又讀詩書,養出浩然正氣,是傳說中的“無雙儒將”,哪怕是少年時期,也早已顯露不凡。
他是真正的人中龍鳳,早晚要離開縣城,出去闖一番天地。
“可我怕時間太久,會忘記你的樣子。”文劍星說。
“那就記住這個味道!”童三娘說著,喝一口山泉水,又貼上文劍星的嘴唇,渡給他後說:“有了肌膚之親,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可不要負我!”
“好!”文劍星說著,將她擁入了懷中。
沒有刻骨銘心,也沒有海誓山盟,隻有一個簡單的約定。
然而,平淡才是生活的本質:就像一碗清水某些時候可以勝過任何山珍海味一樣,童三娘的似水柔情,也讓他一生都無法割舍。
“傳說,先祖一生不飲茶,隻愛喝水,特別是山泉水。”文師爺道。
聞言,李誠不由得感慨:“將軍用情很深。”
兩人相擁之後的畫麵,古卷上自然沒有浮現出來,而是跳轉到多年後,老年文劍星辭官回鄉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的兒子已經到了中年,甚至孫子都已長大,正在張羅婚事。
“多謝道長當年救下犬子,這一枚‘道尊令’是本將軍征戰天下時所得,就送給道長您,聊表謝意吧!”文劍星拿出一個黑乎乎的令牌,跟一名老道士說。
老道士聞言先是一驚,接著歡喜的收下,把文劍星引入了道觀。
正是渾然觀。
“真沒想到,文家祖上和道長的師祖,竟然還有這等淵源!”文師爺感慨道。
而李誠,則疑惑道:“道尊令是什麼東西?”
那似乎是一件寶貝,很可能還在渾然觀中,但穿越而來的他,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文師爺搖頭。
他又不是道士,哪兒知道那是什麼?
僅僅是“兼濟”儒生的他,也沒有先祖文劍星那樣見多識廣,壓根不曾聽說過什麼“道尊令”。
進入道觀內之後,畫麵快進,很快到了兩人商談“下葬”鏡頭。
“我文劍星一生,上對得起君王,下對得起黎民百姓,無愧蒼天大地,可卻始終虧欠一個女人,道長應該知道她是誰。”文劍星說。
老道士聞言點頭。
“她已魂飛魄散,甚至屍骨無存,我文劍星生不能跟她相守,死也無緣與她同眠,實乃一生最大的遺憾。”文劍星又說:“如果可以,我寧願舍棄生前的一切,哪怕死後永不超生,也想再見她一麵,完成當年的約定,道長您可願幫我?”
老道士念了一聲“無量天尊”。
接著,他用自己畢生修為,製造了一張“敕神金卷”,又傾盡所能,為文劍星布置墓穴,以抵擋黑水湖擴張積累功德,蘊養金卷。
布置完成之後,還沒等文劍星去世,他便早一步坐化仙去。
臨死前,似乎是下了什麼天大的決心,他把終日不離手的“道尊令”,扔進了深不見底的撈月池中。
“這……”文師爺不由得看向了李誠。
他想詢問撈月池水的特殊,是不是跟“道尊令”有關。
“無關,撈月池水之所以能解屍毒,還是因為文將軍的紅顏知己,給了他一口終生都忘不掉味道的泉水。”李誠說。
文師爺聞言恍然。
接著,他疑惑道:“可既然如此,為何那撈月池水,會刺激到先祖?”
“這不明擺著的嗎?敕神古卷雖已積累千年功德,卻並沒有發揮作用,文將軍的心願根本沒有了結。”李誠說著,伸手抓住了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