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禪心又試著翻越牆壁，結果他跳多高，牆就變多高，哪怕運轉法力飛到空中，前麵也還是有一堵高牆，讓他始終無法跨越。
對此，無論是雪輕語，還是李誠，都一臉的驚奇。
特別是雪輕語，她知曉“蒼生執念”的存在，但真正見識到它力量時，卻一樣被震驚了到。
“以執念化牆，借助‘蒼生執念’的力量形成特性，阻隔一切過往嗎？”李誠著，也嚐試用“騰雲術”翻牆，結果發現無論飛多高，那“執念之牆”跟自己的相對高度，都不會有絲毫變化。
完全不是單純的高低，所能夠翻越。
“好神奇。”
雪輕語也試了一下，發現無論跳多高，都翻越不過去，無論用多強的力量攻擊，也都無法打穿，就好似那不是一道實體的牆，而是“牆”的概念一樣，不能被穿過和翻越。
甚至，她連秒殺年獸的那一招都用了出來，一樣打不穿這牆。
“我記得閑聊的時候，你好像過自己最厲害的神通是‘破虛之眼’，能看破一切虛實，那能不能找出這‘執念之牆’的弱點？”雪輕語看向李誠問。
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這“執念之牆”雖然隻是“蒼生執念”的一部分力量所化，但在等級上，似乎堪比完全體的九靈，除非重回前世用絕對力量碾壓，否則根本打不穿。
“我試試。”李誠著，啟動了“破虛之眼”。
破虛之眼是一門先神通，像是手腳、鼻子、耳朵一樣，無需法力就可以隨便使用，消耗的僅僅是體力而已。但一般情況下，他隻會開啟一部分功能，而不會完全啟動。
因為完全啟動之後，看人都是從裏到外一覽無餘，連糞便也一清二楚，實在辣眼睛。
若無必要，還是不開啟的好。
完全催動“破虛之眼”後，李誠發現麵前根本就沒有什麼牆：那寒江書院的牆壁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倒塌，殘留的牆體上，還有刀劍劈砍的痕跡。
很可能早在四百年前，當時的豐國皇帝將寒江書院滅門的時候，那院牆就被推倒了。
後來所看到的“牆”，實際上根本不是牆，而是裏麵一眾鬼怪心中“牆”的概念，融合蒼生執念所化的“執念之牆”，沒有實體，甚至都並非客觀存在。
而是主觀存在。
隻要你看到了它，認為那裏有牆，就無法翻越過去。
“這一個九靈，跟其它的‘靈’，還真完全不一樣。”李誠著，用金榜借用心靈深淵的力量封閉掉自己的“內心”，然後跨步穿了過去。
是的，封閉自己內心。
隻要不讓自己心裏“牆”的概念跟麵前的“執念之牆”形成共鳴，那麼麵前的牆就無法存在。
因為它是“主觀”，而非“客觀”。
“你在心裏想著它不是一堵牆，就能穿過了。”李誠伸出一個頭，跟雪輕語。
隻是，雪輕語無論如何，都沒法讓自己從心底認為“牆不是牆”。
無奈之下，李誠隻能：“這樣，你閉上眼睛，不要考慮‘牆’的事情，想一些完全不相關的東西。比如夢仙是男是女，俞安生的文采怎麼樣，棄道人死後有沒有變成鬼……”
話沒完，他就一把抓住雪輕語的手，將她拉入了牆內。
這一次，那“執念之牆”就好似完全不存在一樣，根本沒有阻隔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