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今天那大買賣怎麼樣了?”走在前麵的邵穀哲也沒直接攤牌,反而很自然的詢問了下情況。
“今天就沒人來,那姓範的把我們給晃了。”
回答的也很自然,但邵穀哲和楊師傅的眼裏,疑惑並沒減去多少。
可這冥器怎麼會在卸嶺門的地盤?難道姓範的真被卸嶺門給半路劫了?
推開門,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邵穀哲想了想,決定把事情攤開了說,都是自家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在三人進門的那一瞬間,飼養在屋子裏的那頭雄壯公雞,卻突然好似發現了什麼,停住自己渡步的身姿,紅彤肥大的雞冠好似充血一樣豎了起來,帶著金色的眼眸看向邵穀哲三人。
“金羽,怎麼了?”
邵穀哲微微一愣,這頭怒晴雞十分的通人性,甚至可能是近甲子時間搬山派唯一飼育出來的怒晴雞,邵穀哲都把它當孩子養,上心的很。
“咯!”
一聲雞鳴,竟然帶著類似猛獸咆哮的穿透感和壓迫感,這頭怒晴雞猛地振翅一躍,似雄鷹撲擊,朝著三人襲來,通黃宛如黃金打造的雞爪,竟然真的能在指甲上看到好似金屬的光澤。
好一頭雄雞!
在南洋某些小國,他們會在鬥雞的雞爪和雞喙上裝上金屬,甚至能搏殺土狗,對人也有足夠的殺傷。
這突入其來的攻擊把邵穀哲也弄懵了,喝罵了一聲,又舍不得傷了這怒晴雞,隻能有些狼狽的往一旁躲去,況且這怒晴雞的目標也不是他。
“老楊,彪子小心!嘿,它今天是發什麼瘋...”
邵穀哲放下手中包裹,這才準備出手製住自家怒晴雞,可才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幕讓他目眥欲裂的場景:“彪子,你!”
走在後麵的劉彪,一手捏住楊師傅的脖頸,一手捏住怒晴雞,微微歪頭看了眼邵穀哲,才手上用力。
“哢嚓!”
兩聲恐怖的骨骼斷裂,高師傅和怒晴雞的頭顱,竟然被生生扯了下來!
“老楊!!劉彪...你不是劉彪!”
邵穀哲雙眼通紅,那怒晴雞也不知是天生異種,還是金雞辟邪,雞身噴射出的血液灑在劉彪身上,竟然讓劉彪身體微微一滯,也讓他的容貌發生了一絲變化。
劉彪的頭顱,竟然變成了一尊八麵邪佛像,而他的臉,就長在一方邪佛麵上!
該死,該死!一天時間接連遇到邪祟,自家兄弟也都遭了毒手,即便邵穀哲是搬山道人,此時也是怒發衝冠,恨不得拚命。
“老大,我就是劉彪啊,你把我害死了,我死的好慘啊!”
聽到這邪物嘴裏吐出的,同劉彪一樣的聲音,邵穀哲再也忍不住了,血紅著眼,捏著手印,往腰間一抹。
“搬山填海,魁星踢鬥!”
比白日裏更狠更凶的腿踢,讓劉彪身體出現一個恐怖的彎折,如果是活人可以直接送去火葬場,但此時看來,卻好像沒有太大的效果。
不僅如此,那灑在劉彪身上的怒晴雞血,開始散發黑煙,被某種力量侵蝕。
不好!
邵穀哲咬著牙,接著這一腿的反震力量,一個縱身撞破窗戶逃了出去,踉蹌一下,也不顧路邊行人詫異的眼神,衝上汽車發動,往市區衝去。
在車子啟動的瞬間,邵穀哲忍不住轉頭看向背後,卻發現在窗口,劉彪和楊師傅竟然齊齊並肩站在一起,搭配著昏暗的光線,詭異的看著自己遠去,就好似好友在目送自己一樣,掛著微笑。
“艸,艸艸!”邵穀哲猛地拍擊方向盤,牙齒都咬出血來,等衝出路口,才顫抖著掏出手機,點了幾次,才堪堪撥出一個號碼。
“幫我找個人,快,快!”邵穀哲臉色都開始扭曲猙獰:“一百萬,一個小時內找到,我給一百萬!每過一個小時,扣十萬!”
“昨天上午十點左右來過我聚奇齋,可能姓範,今天上午可能也來過,找到他,告訴我信息。”
“我他媽知道難找,不然老子會給你一百萬!能幹幹,不能幹老子換人,從現在開始!”
看到旁邊的車流,邵穀哲才稍微的感覺到身子暖和一些,但卻又不敢下車,連去處都不敢,隨著車流在東海市區不停行駛。
那尊邪佛他認識,也是那姓範的帶過來照片上的!
無論那是什麼鬼東西,無論自己報仇還是求生,都得知道這冥器的來曆,否則等著被厲鬼纏一輩子吧。
掘丘這一行,被髒東西纏住,甚至禍及子孫的都不在少數。
姓範的...無論如何,找到他,至少能知道不少的信息!
邵穀哲目光來回變換,臉上表情難看的很,等著電話那頭的人給自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