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從籬鳶那邊回來,踏月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他回來的時候寧禦千正在和青安下棋。
“看起來心情不錯,怎麼,你和我哥去跟籬鳶動手了?”寧禦千並不抬頭她隻是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錯。而他心情不錯的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籬鳶剛剛在他們手下吃了虧。
“你神啊,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派人監視我們?莫非是青安這小子?!”踏月靠著阿千坐下,端過她麵前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瞥了一眼棋局,他雖不是很懂棋,但是卻連他都能看出來阿千這局棋已經必輸無疑。
不過話說青安這小子最近確實不錯啊,照這樣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阿千的身邊就會又多一個得力幫手。
而且,是對她誓死效忠的那種。
“你剛從籬鳶那邊回來,又如此高興,我還用猜嗎?”寧禦千嫌棄道,“日後,你少去招惹他。隻要他不動我們,咱們也不要去找他的麻煩,相安無事的就行了。”
“奇跡啊,我倒沒想到,與魔族相安無事這樣的話,竟然能從你寧禦千的嘴裏說出來,有生之年,能聽到你說和魔族休戰,我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
“到底他救了我師父,至少這一百年裏我不動他。”自己不過是和魔族暫時休戰而已,他犯得著這麼激動麼?
“你放心,你都發話了我還能怎麼說。這次你確實猜錯了,我可沒動手,”他不過是去看了個熱鬧而已。“哦對了,青禾呢,怎麼不見她和北幽的那群嘮叨鬼了?”
“已經回去了,被我罵了一頓現在已經帶著人回去了。”要是青禾在這裏她怎麼可能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下棋。
“回去了?還是被你罵的?!”這也太不科學了吧,妖族這位大護法可是比她這個妖王要靠譜,她竟然能將青禾罵回去,這絕對是幾百年來頭一次!“天呐,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呃,被我罵回去了。”身為妖王,她把自己的手下罵回去很奇怪嗎?
“我很好奇你用的什麼理由,她難道就沒有反抗?”
“沒有反抗。”寧禦千淡淡道,“北幽貴族在此,妖族無人戍守,此時外敵來犯妖族必危。”就這一個理由,她這個妖族大護法還有反抗的機會麼?
“與其讓她這樣回去,你到不如直接將真相告訴她得了,當心妖族心生怨念你的子民們揭竿而起,到時候再後悔可來不及了。”棋盤上勝負已定,寧禦千起身換踏月跟青安對弈,這孩子才多大的人棋藝就比自己要好這麼多了,當真是後生可畏呀。
至於踏月說的叛逆麼,她是不擔心的。隻要自己不死,妖族就不會有人背叛自己。畢竟幾萬年來各族誅殺王上的事時有發生,可妖族卻從未發生過,他們妖族沒那傳統。
現在,她要去找她師父了。
從籬鳶處出來的遺鶴仙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卻剛好在簷下遇到前來找籬鳶的籬落,兩人擦肩而過籬落卻宛若沒有看到他一般。因為他根本看不上這個冒牌貨。
阿鳶想利用他做什麼事那都是他的事,對於自己來說他不過就是個冒牌貨,一枚棋子而已。
不過,對於籬落的傲慢,遺鶴仙卻一點都不惱。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如果你要是去找籬鳶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畢竟他現在已經被我徒兒迷得著了魔,你現在就算說什麼他也不會聽的。”
他的口氣中帶著戲謔,看得起看不起又如何,他籬落現在還不是一樣沒有辦法改變現狀嗎?
“你的徒弟?嗬,一個冒牌貨真把自己當成正主了?”籬落看向遺鶴仙,高傲如他連看都不想看眼前這個冒牌貨一眼。
一個假的,也好意思在自己麵前叫囂?!“怎麼,這才當了幾天遺鶴仙就忘了自己是誰了?我勸你不要忘記是誰給了你機會。”
若不是自己和阿鳶給了他機會,現在他怎麼還能有機會站在這裏和自己說話!
遺鶴仙看向籬落,他的臉上嚴肅異常,帶著不屑與憤怒,與之前那個坐在魔君之位上瑟瑟發抖的籬落簡直判若兩人。
在外人眼裏籬落是什麼樣,軟弱,無能,在位的時候連身邊手下都欺負他,可他若真的像世人說的那樣無能,又怎麼可能讓魔族在籬鳶不在的幾百年中相安無事的生存在神族的虎視眈眈之下,又怎麼可能保得住他們籬氏一族的魔君之位。
“機會是你們給的,不過,你們不是也想利用我的易容術來欺騙寧禦千好實現你們的目的麼,所以,咱們之間都是相互利用罷了,誰也不虧欠誰的。”
自己通過魔族獲取信息,而魔族也是利用自己才有接近寧禦千的機會,他們之間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他又何必把自己說的這樣高高在上,“若是覺得我不合適,你們大可以換個人來,不過你覺得你那個弟弟會同意嗎?他現在似乎不怎麼聽你的話吧?”
隻可惜,他籬落不是籬鳶,他想要的未必是籬鳶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