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即便自己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不得不承認眼下確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赫連玄墨和寧禦千分開的實在太過容易,赫連玄墨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怎麼會輕而易舉的中了籬蘅的圈套,又怎會因為籬蘅這樣一個人放棄寧禦千,這些都不得不讓他懷疑。而且,這個無憂剛剛好就是在那時候才出來活動的,要說這其中沒有關聯要如何要自己信服?
“可有證據?”
“隻是猜測。”
“阿鳶,我還以為你早就被寧禦千那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了,看來是大哥錯怪你了。”籬落眼神中透漏著欣喜之色,原以為自己還得費些功夫才能讓阿鳶和那個妖女有隔閡,誰知道原來阿鳶也已經在懷疑她了。
所謂“疑心生暗鬼”,這個懷疑的影子既然已經被蒙在阿鳶的心上那日後自己和籬蘅做起事來可就方便多了,畢竟他就算是一次不信兩次不信,但隻要時間久了,他早晚都會信的。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此事,先不要輕舉妄動,到底如何還是先看看吧。”籬鳶歎一口氣,畢竟猜測也隻是猜測,也許這隻是神族用來離間自己和千兒的計劃也未可知。他順便看了一眼一旁的籬落一眼,大哥依舊沉浸在欣喜之中,他一直想將阿千趕出封魔域所以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值得高興的,不過他大哥他又何嚐知道自己懷疑的又豈止是千兒一人。
“好,隻要你有這個心,大哥就聽你的。”籬鳶應道。
看來自己和籬蘅也要繼續努力了。
從籬鳶處出來之後寧禦千三人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此刻已經快要走到她的臥房門口。
“昔日相伴相互如今卻隻剩下形同陌路,而原先的敵人倒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喝茶說說話,命運這東西還真不是個東西啊。”
“今日,你可是錯過一個除掉這個魔頭的好機會。”踏月隨在寧禦千一側忍不住感歎一聲,今日他傷成那個樣子隻怕接不了阿千幾招,房外又無守衛這樣的大好時機她卻白白錯過了。
不過踏月也知道,以自家主人的性子趁人之危這樣的事她一定不會做,所以現在自己也就隻是惋惜一下而已。
其實別說是踏月了,就連下寧禦千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曾經是敵對關係,現在自己卻要出手救他。
“他救了我師父的命,我總得還他些什麼吧。還清了,來日刀劍相對的時候也好不那麼心懷愧疚啊。”
師父回來了,籬鳶和魔族若是繼續這樣為非作歹濫殺無辜下去,逍遙山和魔族之間遲早會有一戰。現在將他的恩情還清了互不相欠到時候拿著劍也好硬氣一些。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對你滴水之恩你便要拚上性命還回去,他們也就是看準了你這一點。蘇扶卿和赫連玄墨不過是少年之恩你便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替他們受罪,那些仙家修士你也總是念著他們昔日裏的一點好就次次忍讓饒了他們的性命,這些年來你處處忍讓可曾換來他們的一點善念?”
這丫頭為天下做了多少,可曾得到過一點好處?他就是替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