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是乍暖還寒,白日裏雖是和煦春光一片,到了晚上,冷風吹著,卻恍如退回了冬日光景。
侍女打來冒著騰騰熱氣的水幫墨煙洗幹淨手臉,又換上深木桶讓他泡腳暖身子,其間她一直心著墨煙手腕腳腕處帶著的細鐵環,雖然那鐵環十分牢靠,她卻忍不住擔心萬一有個閃失弄壞了鐵環,眼前的白淨孩子會不會突然變成個猙獰妖怪模樣。
幫墨煙擦了腳,把他帶到床上蓋了被子,侍女才端起水桶離開,臨關門的時候又借著燭光看了一眼靜坐在床上的孩子,心中感慨,妖怪的孩子果然生得比正常人好看了許多。
見侍女關嚴了門離開了,墨煙便從床上下來,套上鞋子走到窗邊的桌案前坐下,等了一會兒還等不到那個廝,便研墨提筆隨手在紙張上畫了起來。
“吱呀”一聲門開,墨煙筆下的墨線歪斜了出去,他努力平複心緒,洗了筆掛回筆架,才起身回頭,正看到插上房門的廝一臉笑意,手中提著口不大的籠子,白那隻絨毛團子正一動不動趴在籠底。
又看到那家夥,心中有幾分歡喜,卻笑不出。墨煙怯怯走到廝身邊,抬頭看他,眉頭皺出一塊起伏,清淡眼神中透著忐忑。
廝將手中籠子搖了搖,絨團便從一頭滾到另外一頭,墨煙不由心頭一揪,抬手扯住廝衣袖,用目光向他乞求。
廝咧嘴一笑,伸出食指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將手中籠子放在了身後的地上,抱臂看向墨煙,滿臉堆笑。
墨煙本能地後退了兩步,雙手環在胸前,十指緊捏住自己衣袖。廝冷笑一聲,回身輕輕踢了一腳籠子,那白色家夥又是一顫。
墨煙輕咬嘴唇,放下手臂,仍舊攥緊雙手,看了看廝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籠子,閉上了眼睛。
這種事,雖則不是第一次遇上,當廝那雙粗糙的大手攀上墨煙肩頭時,他還是忍不住顫抖。冰涼手指摸過纖細頸子,換來一陣寒毛直立的冷顫。
白團子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稚嫩男孩兒正緊閉雙眼,咬緊嘴唇,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剝下,他白淨的臉逐漸變得蒼白。
衣物被盡數除去,墨煙隻僵直地站著,身子不住顫抖,唇色由櫻紅變作淺粉。
廝跪在墨煙麵前,賞玩的目光侵略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陶醉於墨煙那副纖弱身子的顫抖。
隻這樣看著不去動,對廝來已經是莫大享樂了,眼前這東西雖好,卻是看得動不得,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不過人就是這種動物,一旦心中生出了邪念,那念頭便會生根發芽逐漸壯大,直到遮蔽日吞噬理智。
隻是摸幾把,又不會留下什麼證據,難得這子這麼配合,自己不如趁此機會享受一把主子般的樂趣。如是想著,廝便環過墨煙纖細的腰身,墨煙身子抖得更加劇烈,隻還是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這副羞拒摸樣倒是比他平日裏表情寡淡的樣子更讓人心癢了。
感覺著一雙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雖然這手中溫度稍稍緩解了寒冷感覺,卻摩擦出一片片火辣疼痛。墨煙不能理解,為什麼總有各種各樣的人,用千奇百怪的理由要自己脫衣服,然後這樣不停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