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宿命星(1 / 2)

離相低語著安撫懷中哭泣到身體顫抖,麵色泛紅眼睛腫脹的右梧,再次捧起他的臉,低頭將自己額頭抵在他額上:“哭出聲來,我在這帳篷周圍布了結界,你的聲音隻有我聽得見,你心裏的那座城,讓我進去陪你一起。”

他著低頭覆上了右梧的唇,和著淚水親吻他柔軟的唇瓣。

右梧在接觸到離相溫度的一瞬間,終於是放聲哭了出來,哭聲和淚水皆毫無保留地湧出,持續了很久很久到精疲力盡之後他才保持著坐姿,就這麼在離相懷中睡了過去。

即使在睡夢中,眼角仍是掛著淚,眉頭也皺得很緊。

離相將他的淚痕吻幹,又用食指按在他眉心處撫平拿出的褶皺,好像隻要這樣做,沒了淚痕和憂傷表情,他就真的不再哭泣和憂傷一樣,雖然是自欺欺人,離相卻一遍一遍將滲出右梧眼角的淚水吻去,將他凝重的表情撫平,一直到右梧真正深沉入夢,表情輕鬆了為止。

離相將自己的臉貼在右梧臉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右梧在離相懷中時夢時醒,無法安心,還未到後半夜就醒了。

他動動身子,從離相懷中起身走出帳子到丁草身邊,離相緩步跟在他身後也出了帳子。

夜風中帶著春夜特有的暖意,時急時緩地吹拂過樹林,帶過沁染到空氣中的葉片和花朵的芬芳氣味。

右梧心道:如果此刻的安寧是真實,白的一切倒像是一場夢了。

夢或者醒,在三月伊始的這個夜晚,是真實的,也可能翻過明就成為夢幻泡影。

丁草輕聲道:“哥,快到你生辰了吧?”

這段日子哪裏想起過生辰這碼子事,右梧在心中算了算,“確實,再過五吧。”

丁草又給上官行知換上新的長的柴枝,用以代替那些快燃盡的短枝,他拿著替換下來的短枝在土地上畫著,躲開一棵棵剛冒芽不久的草莖,他低著頭聲音幽幽地:“哥,你這是不是巧合,司嵐律他,跟你同一的生辰呢。”

右梧正看著上官行知的遺體,這會兒見著一陣強風吹得他長長的花白的頭發有一綹竟然搭到了丁草肩上就抬手為他裏整齊。

丁草在被那頭發觸到的瞬間打了個冷戰,心跳失了半拍,卻沒被右梧發現一絲絲端倪。

右梧幫上官行知整理好之後才看丁草,“司嵐律,他的對我來隻是個名字,你是見過他的吧?是什麼樣的人?”

丁草低下頭,又折了一根樹枝,從碗裏沾了油料滴在正靜靜燃燒著的樹枝頂端,那枝端本是塗了油料的,現在突然一滴滴上去,就如同焰火一般“噗”地一下燃燒地旺了,待著多餘的油料燃盡又恢複平靜,丁草就再去蘸了油料引下一根。

他一邊低著頭進行著毫無意義地動作一邊:“司嵐律,樣子沒有哥哥你好看,比你瘦弱,但是骨子裏透著一股子狠戾,從第一眼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害了你和姑姑的仇人,所以對他的印象始終很差,如果你要問我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隻會回答你,他是你的敵人,也就是……壞人,所以對付他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哦,不然你會輸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