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嵐律摸著自己下巴,喃喃自語,“你他們兩個認識?認識……”
丁草看到司嵐律憑借著他自己的猜想對玖息生出些疑慮來,覺得是件好事,畢竟玖息始終目的不明。
他同時接近了自己和司嵐律,幫助自己變強之後又明確表示站在右梧一邊,可同時他卻也明顯跟司嵐律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無法看透行動目的的人是個無法把握的潛在危險,加上玖息行蹤又過於飄忽不定,丁草無法不猜測他的行動目的,並因此擔心。
但他卻也不希望自己當壞人,尤其不希望自己做過的事被玖息知道,所以他在表麵上仍然幫著玖息,所以他回答司嵐律道:“陛下不必多心,白澤是活了五千多年的神獸,而以玖息的妖力,他該也有幾千年的壽命了,世間妖族都可以追溯到浩瀚山,也就是,這下所有壽命長久的妖族,他們之間多少都是認識的,就像白澤認識陸吾,陸吾也知道玖息一樣。”
司嵐律“嗯”了一聲,“等玖息回來,我會找機會問他的,行了,這件事就到這裏,你餓了吧,我吩咐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和最喜歡的點心。”
丁草在跟司嵐律一起用晚膳的過程中,一直在思考著玖息的事,雖然跟司嵐律解釋的法也是一種可能性,雖然司嵐律看上去已經基本信了,他卻無法用自己的理由服自己。
玖息在千多年前選擇了上官家,讓他的血脈流傳至今成為了最強的馴獸師之血,在一千多年後的今,玖息因為一本書的原因而偶遇了年幼的丁草並在暗中幫助他,待到丁草成年之後,還選擇了清澤城這麼個地方作為他曆練的場所,並在司嵐律提到了右梧之後主動要求丁草站在右梧一邊。
而他又偏偏跟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妖族白澤幾乎一模一樣,白澤曾經與右梧有靈契關係,而現在,他卻突然帶著命之書出現,並成為了司嵐律的仆從。
丁草把這些事實在腦子裏一遍遍過濾著,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他覺得自己也許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關鍵點,但周圍影響和幹擾太多,讓他無法冷靜從許許多多現象中挑選出最為關鍵的那個。
就像是麵對棋盤,你隻有唯一的一條克敵製勝之路,隻有一個位置,在那個位置放下自己的棋子才能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而此時此刻,丁草卻找不出那個關鍵點,算不出最終的棋路。
丁草一直相信,要掌握一個人,首先要弄明白他的欲求和目的,隻要抓住了一個人最為深層的渴望,就可以通過掌握這渴望的力量而掌握這個人。
比如司嵐律,他要的是整個下,以及這廣闊地間唯一且至高無上的位置,為了這個位置,他可以寬容大度,也可以冷血無情,一切皆是為了最高的目標,在它麵前,司嵐律會選擇犧牲棋子更會步步算計。正因為知道了這點,丁草也明白,即使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司嵐律心腹的最佳選擇,但為了最高的目標,他會妥協,人盡其用,也就是,不論上官家與司嵐家如何,隻要丁草還忠心於司嵐律,司嵐律就會繼續用他,至少,在得到下以前,兩方之間互相利用又各取所需的關係不會改變。